他自觉矜贵, 即使已经许久没有摄像头对准自己,仍然不自觉地以公众人物的好形象来要求自己,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自己和“手套”这种级别的人有交际。
然而, 他晚了一步。
本来该在房间内等待的马玉树推门而出,眉眼间是难耐的焦灼“手套先生,请问九哥什么时候”
目前,马玉树的财产损失几乎要以小时为单位计算。
等待, 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马玉树一抬眼, 看见了查理曼, 不由一愣, 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记得,这是先前和凯南先生关系热络的“白盾”警督。
查理曼看马玉树也是脸熟。
先前跟凯南打交道时,查理曼也和马玉树打过几次照面,时常见他西装革履笑容满面的,对凯南态度很好,他就以为马玉树是i公司的办事员或者是助理之流。
查理曼对突然出现在此的马玉树露出了犹豫的笑容。
马玉树也略感意外, 但他习惯应付各种突发意外,一步上前,热情道“查理曼先生, 这可真是久违了。”
马玉树最近上火上得厉害,嘴角鼓起了两个鲜艳的火疮,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忍着痛攀交情“您也来这里办事”
查理曼报以疏远的微笑“马先生, 您好。”
“手套”一边一个, 各自牵起查理曼和马玉树的手, 用自己汗津津的肥厚手掌, 将两只手强行拉拢在一起“我说啊, 您二位真是有缘, 殊途同归啊。”
他们遭遇了强制握手,心怀鬼胎地注视彼此的同时,也在琢磨“手套”所谓的“殊途同归”到底指的是什么。
“手套”对着旁边一个人高马大的雇佣兵一挥手“那个谁,把小阿九叫来”
雇佣兵气沉丹田,理直气壮“报告九哥睡觉呢”
“手套”也是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告诉他别睡了有钱赚”
一分钟后,得到通知后,一个和宁灼年岁相仿的男人从房间外走入。
未见其人,他先用手挡住大半张脸,打了个毫无风度的哈欠,随即才露出了真容。
他面颊上睡出了两道红痕,更显得皮肤雪白,眸色乌黑,眉尖细细,一头摇滚美人歌手式的大波浪蓬松地披在肩上。
他和宁灼类似,都长了一副绣花枕头的面貌。
马玉树下意识地瞥了查理曼一眼。
查理曼却是神色平静。
传闻里,“九哥”的确是“卢梭”老大,“手套”不至于在这方面愚弄他们。
他必定是有自己的本事。
“手套”笑道“小阿九,来见过两位客人。”
“小阿九”显然是醒得太急,一脚在现实,一脚还在梦里。
他双手插兜,潦潦草草地对两个人一鞠躬,还鞠歪了方向。
直起腰来,他又打了个哈欠。
“手套”毫不尴尬地向查理曼和马玉树介绍,“江九昭,卢梭的老大。”
江九昭连打两个哈欠,口齿终于清楚了“手套,这回要我去干谁啊”
“手套”解释道“这两位的对家,都是海娜。”
江九昭挑眉“海娜宁灼”
他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阵喜悦的光“终于有人找我来杀他了”
查理曼和马玉树闻言,来不及诧异对方也是冲着“海娜”来的,不约而同地先是一阵狂喜。
听话听音,难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