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被殷长衍揪起,盖住脚。
殷长
衍脸上没什么表情,“卫师兄,我也看到了。你是要嫁给我吗”
王唯一“”
王唯一你认真的你要是这个癖好,娶我做什么
“你想得美。”卫清宁慢条斯理道,“唯一,别随便脱男人的鞋子,那是流氓行径。男人有时候也是一朵娇花,羞着呢。”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继续穿肉酱味儿的鞋子”
“你快去洗一洗,脚踩在草上怪凉的,对肾不好。”卫清宁叹了一口气。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王唯一走出老远,华铭视线从她背后移回来,“卫仙人,你故意调开她。”
“为了方便你讲话啊。”卫清宁撩了两下衣摆,整理好,“华铭,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另一个名字,窃脸者。”
“还是称我华铭吧。毕竟,这里的窃脸者,不止我一个。”华铭直勾勾地看着卫清宁。
卫清宁饶有兴致,“你什么时候从十八层岩出来的”
“具体日期我已经记不清。很早了,比窃脸者族里任何一个人都早。我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即便是族中人,也查不出我的动向。”华铭说,“卫仙人,你是命主吗那个十五年前预言灭族、被族人驱逐出境的少年天才”
“命主,主宰命运走向的人,叫得真是尊贵。我不是哦。”卫清宁摇了摇头,眸中透着冷漠,“但你要是找一个因犯了口业而被窃脸者禁锢在无人地牢三年的少年罪人,这里就是。”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终于见到他日思夜想之人。华铭脸上渐渐涌出一片野心,“卫仙人,你就是命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窃脸者下一任命主。来这里,是想向你发起挑战。你曾经预言窃脸者会因地脉异热而灭族,我作出新的预言”
“地脉异热会因一个异世来魂献祭而得到再次镇压。”华铭说,“那个异世来魂,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想,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是姐姐吧。”
“前任命主,我不是很理解。你应该很早就算出来龙去脉,明明只要献祭姐姐就能避免更多的人死在地脉异热之中,为什么你迟迟做不出选择”
殷长衍愣住,瞳孔先是扩散,而后骤然收紧。防备地看着华铭。
卫清宁没说话,挥了挥衣袖。一阵无形风刃飘出,快速割掉华铭的头颅。
头颅咕噜噜滚到殷长衍脚边。
“命无贵贱,人有亲疏。我想要王唯一活。”
华铭身子静立了一会儿,抬步走向头颅。弯腰,捡起来,拍去尘土,安在自己脖子上。
掏出荷包,取出针线团,穿针引线将头颅缝在颈项上,“前任,你好粗鲁。劝你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死,明炎宗就会立即知道这个消息。以一人之命换千万生灵,相信明炎宗乐意之至。”
身后来了一脚,刚被缝好的头被殷长衍蹬到地上。
“殷长衍,不是说好要大度么。河岸上的字都白写了。”华铭嘟囔道,上前几步,捡头颅。
王唯一拿着鞋子蹲在河边。
大意了。
挺这么大肚子根本蹲不下去,手伸到最长离河面还是有一段距离。
根本没法儿洗。
掏出荷包里的小剪刀,在裙角上剪下一朵小花,贴在鞋上能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