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临江边一直没什么感觉,原来外面这么热。
王唯一走了一会儿就冒汗。
这几天日头都好,但正午这温度是不是有些好过头了。
抬起手扇风。
呃,风都是热的。
走不动了,得找块阴凉地儿缓一缓。总觉得要被蒸熟了。
“累了”殷长衍停下脚步。
“没,就是好热。在树底下坐一会儿,等凉快凉快再走吧。”
地面那是什么,还隐隐冒着红光
蹲下拨开干草丛。
地面缺水干成块状,裂出巨大的蜘蛛网一样的纹路,亮眼的橘红色光填在纹路中,诡异极了。
“豁,怎么回事儿”王唯一退开两步。
殷长衍“是地脉异热。”
华铭“地脉异热已经蔓延到这里了么,好快的速度。”
这四个字有点儿耳熟。想起来了,窃脸者死前提到过。就是这个东西迫使窃脸者逃到台面上。
皮肉树病人死后,一枝春一下子空了下来。但卫清宁并没有因为病人的减少而变得轻松。
地脉异热爆发,地面出现亮眼的橘红色纹路,这种纹路向远方不断延伸。周围的人也因此患上热症。
卫清宁的紧急调动能力强极了,他几乎是在地脉异热爆发的同时给出一套可行的防控与医疗方案。
他忙了一宿,刚回到一枝春。
头靠在墓碑上,冰凉的触感减缓周身的燥热。
脚步声。
卫清宁眼皮子微动,掀开,“唯一,你怎么来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要临盆,跑什么跑。”
不赞同地看着殷长衍,“你也不管一管她。”
“殷长衍熬了好吃的肉酱,我想着你会喜欢,就带过来了。”王唯一说,“要不要试一试拿馒头蘸着都很香。”
卫清宁接过肉酱罐子。他一点儿都不饿,但她送来的东西,怎么能拒绝。
厨房里还有上一顿剩下来的大馒头,刚好夹着吃。
卫清宁取来馒头,礼貌性询问,“要吃吗”
殷长衍说“吃过了。”
华铭咽了咽口水“给你送的,我怎么好意思吃。”
王唯一怀孕饿得快,“给我来点儿。”
“你们应该是同一时间吃饭,你不会觉得撑吗”卫清宁打开肉酱罐子,掰了一小块给王唯一,“肚子看着很大,快生了吧。”
“嗯,就这几天。”王唯一嚼着馒头,肉酱好好吃,“卫师兄,再给我蘸一点儿。”
“喏。”
馒头吸了肉酱汁变得很软,兜不住上头满满的肉酱。直接掉了下来,砸在卫清宁靴边上,留在一团黄色油污。
卫清宁“”
王唯一“”
王唯一“对不住,卫师兄,你把鞋脱下来,我给你洗。”
卫清宁愣了一下,收回脚。这不合适吧。
谁知道王唯一挺个肚子还能这么灵活,把馒头塞嘴里,手脚麻利地卸了卫清宁的鞋子。
他脚腕部分肤质极白,像一块上等的白玉。白玉上处处是肉窟窿,脚趾五去其三,看着有点儿渗人。
卫清宁笑了一下,“男人的脚跟女人一样,只给夫君看。唯一,你要娶我吗”
王唯一愣在原地,脚弄成这样的时候得多疼,想想就浑身打颤。
卫清宁不错眼地盯着王唯一。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