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个脏东西,哪个人不嫌晦气跟他同组。哦,原来是绣花枕头沈深。
脏包配怂包,哈
哈哈哈确实合适。
沈深偷偷瞧了一眼殷长衍,见他没露出异色,舒了一口气。
“第一件事是令牌,要去哪里找”沈深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殷长衍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令牌已经被拿走了。”
“你怎么知道”沈深诧异。
“浮翠流丹一眼就能望到头,有眼便能见。”
“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出口。”
沈深迟疑一会儿,“没有令牌,根本离不开浮翠流丹。去出口也没用。”
殷长衍仿若未闻,直直地向出口位置走去。
沈深跟上去。
过了一会儿。
“诶呀殷长衍救我”
殷长衍回头,没瞧见人影。身后斜向数步距离,有一个坑洞陷阱。
沈深在里头蹦跶,见到殷长衍几乎要落泪,“陷阱里有禁制,一进来就封灵力。我出不去。呜呜呜呜殷长衍你快拉我上去。”
遍地红色枫树叶,就一个黑窟窿坑洞,这么明显的陷阱他是怎么掉进去的。
殷长衍手掌在坑洞口探了一圈,被弹了出去。“坑口仅能容许一人进入。”
“那怎么办你想一想办法嘛。”沈深说,“你可不能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规则是两人一组,你和我,记得不。不按规则做答至少扣一半分数。”
殷长衍打量陷阱,“我在陷阱旁边挖洞,你从底下掏土,两人合力,很快就能出来。”
做鼹鼠吗不是很想诶。“土与泥会塞进指甲缝,那多脏。”
殷长衍刨了一小堆土,“挺好,我还有一半分数。”
“掏掏掏,这就掏”
半个时辰后。
殷长衍灰头土脸走在前头。
沈深一边赶上他,一边拆发冠抖掉发缝儿里的砂砾土块。
浮翠流丹为两堂弟子设了不少陷阱。沈深特别给面子,每个陷阱都去踩上一脚,然后吱哇乱叫。
殷长衍第一次在一天之内被人叫那么多次名字,对这三个字开始有心理阴影。
大概知道沈深为什么会被叫绣花枕头。
“殷长衍”
又来了。
沈深坐在原地,小腿上有密密麻麻水滴大小的伤口,血泛着一层橙色。“原本只有一个,我没在意,想着出去以后再上药。没想到它复制得如此之快。唔,又复制了一个。”
“在哪里染上的”
“坑洞陷阱。”
殷长衍单膝落地仔细观察,“形如滴水、其色微橙,你中了滴水观音。”
滴水观音是一类咒术,你的灵力、血液像攥不住的水滴一样不断地流失,直至灵竭血干。这是献祭观音的必要一环。
这种阴毒的法子大多出自邪祭坛,宗门拿这东西来试炼两堂弟子,真是看得起我们。
沈深心如死灰,唇色苍白。
撕下衣袍一角,摸出炭笔,洋洋洒洒开始写遗书。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抽抽噎噎,“殷长衍,我出自东南沈家,这一封绝笔你捎给我嬷嬷,就说沈深不孝、不能承欢膝下,来世再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殷长衍,你听见没。”
“殷长衍,你不会如此绝情,拒绝一个濒死之人的请求吧。”
“殷、”沈深抽噎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