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您一直德高望重,这种打人的粗俗活儿怎么能脏了你
的手。请让赵宣为您代劳。”
李卿之不置可否。
赵宣使了个眼色,几个剑堂弟子得了信儿,三、五个人按住殷长衍。
赵宣拿着戒鞭抽在殷长衍背上,皮开肉绽出了血。“诶呦喂,可真血腥,我不敢看。我一点儿都不敢看。”
闭死眼睛转过头,戒鞭瞎几把挥舞。抽天抽地抽长案,律典都被削去一角。
殷长衍那么大的一个人愣是连衣角都没碰到。
赵宣抽完最后一戒鞭,恭敬拱手行礼,“小师兄,红花君子们,行刑结束。诸位看过,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红花君子们脸黑的可以。
觑了一眼殷长衍的腿。
当谁没挨过打么
十戒鞭哄谁呢
“咱们要再多坐一会儿,这伤口都得结痂了吧。”
陈枫“李卿之,不是不叫你偏袒自己家弟子,可以,但你得做的别让我们瞧出来。”
李卿之沉着一张脸。老实说,他知道手底下这帮弟子们脑子不太好使,但不知道他们能笨到这种程度。
愧对他的教导。
“赵宣,戒鞭给我。”李卿之淡淡道。
赵宣握着戒鞭的手紧了又松,担忧地望了一眼殷长衍,“小师叔,你要亲自动手。”
“拿来。”李卿之加重语气。
“是,小师叔。”赵宣把戒鞭交上去。
李卿之手握戒鞭,戒鞭“咻”的一声划开空气,抽到殷长衍背上。血渍星星点点渗透“明炎一纵破天关”宗服。
剑堂弟子犯错,没少被李卿之抽。吃一戒鞭就得期期艾艾地叫天喊地。
殷长衍全程一声不吭,身形不动。最难得的是,眸中没有半分怨怼、不平、委屈、憎恶。
十戒鞭抽完。
以赵宣为首的弟子们扑了上去。背人的背人,喂药的喂药,疗伤的疗伤。
“殷长衍,没事儿吧。”
“张嘴,咽。这是顶级的丹药,能快速愈合伤口。”
“走,我们去医堂。”
“疼你就喊出来,不丢人,一点儿都不丢人。”
李卿之笑了笑,看向诸位红花君子们,“殷长衍迟到,耽误红花节,十戒鞭算是小惩大诫。真对不住,这血腥场面脏了诸位的眼。”
陈枫“没关系,我一向平易近人。剑堂堂主事儿忙,李卿之肩上担子很重,偶有纰漏,也不是不能理解。下次,记得不要再犯。”
以陈枫为首的红花君子们舒坦了,起身离开。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诸位留步。”
陈枫回头,“有什么事儿”
李卿之“有错就要罚,挨打就要立正。剑堂弟子坏了规矩,剑堂已罚。但这并不意味剑堂能放任诸位肆意侮辱。”
红花节上,陈枫说了一句剑堂弟子真他妈的都是贱种。
以陈枫为首的明炎宗弟子们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李卿之拿起律典,翻到第一页,朱红毛笔勾画的部分给他们看,“第一,剑堂名誉最最重要。第二,如有突发状况,那就参照第一条。”
李卿之握着戒鞭的手松了又紧,刚才抽殷长衍算是给他热了个身,“殷长衍是我剑堂弟子,你断他一根头发,我便剃了你的头。你抽他十戒鞭,我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