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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4/8)

    明明是客,可他才像是家里的主人。“茶不错。搬家时若有需要,叫我一声,我能搭把手。”

    王唯一装没听见,“骨灰坛子主人不愿意留在这里,你需要的是把她端走。”

    赵宣品茶动作一顿,眸间带讽、眼中有笑,“呵哦,死人告诉你的”

    “起来,腾个地方。”

    吴锁急出一身冷汗。谁给她的胆子敢对赵宣拉拉扯扯,也不怕被剁了手指。

    没人敢对赵宣这么做,一时之间他也愣住了。很快,眸中轻蔑之色散得一干二净

    ,震惊地望着王唯一。

    王唯一坐在凳子上演了一遍女人。姿势、神情与记忆中别无二致,赵宣想否认都做不到。

    “骨灰主人在江面上撑了一辈子船,可她不喜欢江,也讨厌满身鱼腥臭味儿。她常坐在江边,是因为江的另一面是东山赵氏。她希望弟弟不再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讨生活,她希望弟弟能认祖归宗衣食无忧。”

    赵宣沉默良久。

    “她还说了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你得问她。”王唯一问,“她是你姐姐吗你的眉眼与她十分相似。”

    吴锁倒抽一口凉气儿。他听见了什么赵公子是奸生子,长大后才被抱回东山赵氏。

    赵宣放下茶碗,端起骨灰坛子,面上有一分温和,“埋在我院子里好不好我为您日日洒扫、妆点黄花。”

    “能不用油菜花吗”

    赵宣眼皮子微抬,“为什么这么问”

    “她耳鬓上别了一朵油菜花。”王唯一指了指耳后,“她这里一片红,应该碰不了油菜花。你换别的比较好。”

    油菜花田第一年开的时候,赵宣折了一朵开得最灿烂的送给姐姐。姐姐很高兴,弯腰垂下脖子,让他簪到耳边。

    又难受又舍不得取下,还不能叫他瞧出来。

    赵宣定定地望着王唯一,向她行了一个礼。不是那种假的要死的雅致。

    “吴锁,这间屋子我姐姐瞧不上。”

    “真的那我划给殷长衍了。”吴锁立即哗啦啦地翻开册子,利落地写下“殷长衍”三个字。欢乐地朝王唯一使了一个眼色。

    “随便你。诸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赵宣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只有王唯一。

    赵宣一走,吴锁没一会儿也跟着离开。

    月事带啊,这熟悉的难闻味道。

    他什么时候带回家的

    “赵宣人真不错,不抢房子,还把望春楼的活儿还给你。”

    殷长衍晾晒的动作一顿,神色莫名,“对你宽容跟与我结梁子完全是两码事。出去吃早饭吧,家里这味道开不了火。”

    王唯一喜笑颜开,“吃肉包好不好”

    “嗯。”

    殷长衍绕道去农行打算买一包花种。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赏花的兴致。”王唯一挑得眼花缭乱。

    没兴致,洗月事带挣钱已经占据他所有时间。

    他看见了。提到月事带时,她鼻尖动了一下。

    事实上,他在岸边洗,月事带味道都叫水汽冲散、带进风里。

    “种油菜花好不好”王唯一说,“开花时候金灿灿一片,特别养眼。花败了菜籽还能榨油,炒菜卖钱都可行。”

    “听你的。”

    晚上睡觉,王唯一把床铺还原。

    独霸一个被窝就是舒坦,只是被窝原来有这么硬吗

    殷长衍冲洗身子。

    胸前小红点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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