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卉心里无端一跳,神经绷紧“你想聊什么沈见清和她姐的事我”
“这些事你有没有和沈见清说过”秦越打断。
她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多少起伏,但一双眼深黑死寂,像是能吞噬万物。
她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掏出来,手心里握着一把餐刀。
喻卉心里一惊,踉跄着后退,身体紧贴墙壁“秦越,你,你别乱来”
秦越一步步靠近“刚才的问题,回答我。”
喻卉矢口道“没有”
“咳”
秦越咳得肩膀震动。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喻卉,再次重复“有没有说过”
喻卉浑身发抖“没有没有你别过来”
秦越真就在离她半步的地方停住“真的没有说过”
喻卉“没有”
“一句也没有”
“”
这么信手拈来的话,怎么可能一句没有
就是话赶话,她可能都说过不止一句。
喻卉的犹豫落入秦越眼中,她深黑的眼底终于掀起狂风巨浪。
秦越将攥在虎口的餐刀慢慢转向后方。
喻卉疯了。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么拿刀更能使上力
“秦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气你去找沈见清撒啊,是她骗你”
喻卉极力往后缩。
秦越停顿的步子却忽然往前压了几寸,握着刀的手肉眼可见地收紧。
“喻卉,咳”秦越低头咳嗽,夜夜出现的噩梦在她脑子里复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实细节,“咳,”秦越抬起头,咳乱的额发半挡着眼睛,“我最后一次问
你,
这些事,
你有没有和她说过”
有没有再逼她回忆。
有没有添油加醋,在她伤口上撒盐。
秦越一遍遍勾画沈见清的无助和绝望,一遍比一遍真实。她站在喻卉面前,苍白的脸映衬着深黑的眼“喻卉,想好了再说。”
喻卉崩溃大叫“有”
“怎么说的”
“我不记得了”
“想。”
“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只能记得。”
“秦越”
“有没有说她姐姐死在哪里”
“有。”
“有没有和她描述那个过程”
“有。”
“有没有说是她害死了她姐姐”
“有。”
“一共说了几次”
“我不记得。”
“一次”
“我不知道。”
“两次”
“还是三次”
秦越青筋明显的手在往上抬。
“喻卉,你算人吗你明知道她小时被人尾随过,为什么还要让人来尾随她喜欢的人”
“我”
“你那是忘恩负义”
“你是恩将仇报。”
“你该死。”
“救命杀人了”
喻卉撑不住大叫,可惜这里不止是监控死角,还偏僻得人迹罕至,只有打完电话的徐苏瑜听见声音过来,看到秦越举起了手里的刀。
“秦越”徐苏瑜失声大喊。
几乎同时,秦越的刀全力落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