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默,小声喊“大人,吃饭啦。”
裴沅祯没应她。
“大人”
裴沅祯还是没应她。
她喊得这么大声,没道理听不见。沈栀栀两根食指对了对,兀自寻思。
难道是朝堂又发生什么事令裴沅祯心情不虞了
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不吃饭啊,这会儿都中午了。人是铁饭是钢,这是她娘从小教她的,即便天塌下来,也得吃饱才顶得住。
想到此,沈栀栀再次看向屏风下那个坐着的男人。
开口劝道“大人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嘎”
她口诀才背了两句,突然有个不明物体从屏风里破空飞出,精准地打在她脖颈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
“嘎嘎嘎”
沈栀栀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脖颈。
她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沈栀栀缓缓低头,视线落在地上那个不明物体,是颗墨玉棋子。
等缓缓抬起头时,屏风里的人出来了。
裴沅祯嫌她吵,索性点了她的哑穴。但空气安静后,他反而看不进书了。
他走到饭桌前坐下。
沈栀栀捂着脖颈,直愣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温润如书生,下一刻就动粗。
少顷,裴沅祯懒懒掀眼,朝她看过来。
他静默不说话,但沈栀栀机灵地读懂了他的意思。也顾不上嗓子了,小跑过去伺候。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也安静得沈栀栀浑身不自在。
她是个爱说话的,不说话难受。
就如此刻,裴沅祯细嚼慢咽,而她在一旁干看着,实在不得劲。
简单清了清嗓子,沈栀栀尝试开口。
结果一出声又变成了“嘎”
嗓子粗哑难听,像是有巨石堵在喉咙,每发出点音就要挪开巨石,又疼又费力。
沈栀栀觉得丢脸,干脆闭嘴了。
这顿饭约莫吃了两刻钟,沈栀栀伺候得手酸,想着等他吃完应该会解开自己的哑穴。
哪曾想,裴沅祯像是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吃完饭径直起身走人。
沈栀栀望着他绝情地消失在门口,不可置信。
嘎
她的嗓子呢不管了
裴沅祯是真的不管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栀栀都说不了话。这期间,她又伺候裴沅祯用膳了两回,一回比一回殷勤恳切,就希望他能行行好。
但裴沅祯几乎当她是空气,每次吃完饭就走人。
沈栀栀敢怒不敢言。
她去找大壮,比比划划地说了情况。
大壮也没辙“你定是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大人生气,大人这是罚你啊。”
沈栀栀点头。
她当然知道。
“既然是大人的惩罚,整个府上没人敢帮你。”
“”
“栀栀妹妹你还是忍忍吧,我帮你问过了,这哑穴过几日可自解。”
“”
陈管事来看过她一次,什么话也没说,耐人寻味地打量了她会,然后走了。
就这么,沈栀栀“嘎”了五六日,嗓子才渐渐恢复。
沈栀栀嗓子恢复这日,晴空万里。
大壮给她介绍了笔生意。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