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想了百多个,嘴里的茶都喝得没味儿了,不知这擂台要打到什么时候。
“我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对面的青年俨然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长剑一甩,指着倾风质问道,“有完没完了我是来找你的”
倾风如实相告“不想打了,累了。”
青年当是自己听岔了,走近两步,将手放在耳朵后面,大声道“什么”
“不生气了。”倾风休息了半日,享受着小娘子们的追捧,舒畅得很,什么火气都泄了个干净,看对面那帮小妖也稍稍顺眼了一点,说,“算了吧。”
倾风抬起下巴,冲对面的妖将问“明日还开这样的擂台吗”
对面几人竟张口结舌。不敢说开,又不能说不开。
倾风客气地道“要开再来喊我,我随时奉陪。”
一群小妖憋着口气,肺都疼了,血色上涌,唯能暗骂狂怒。
倾风熟视无睹,继而转向那群坐在地上的人奴,说“蹲一天了,瞧你们也累。请你们吃点东西再回去。”
人奴们面面相觑,有些受宠若惊,本以为是来送死的,不料看了一出好戏。人尚迷惘,小声应道“多谢大侠。”
人都救了,还计较这些倾风慷慨颔首,询问边上的看客“有没有人帮忙买点抗饿的面食过来。”
人群立即热情地朝外传话“问有没有炊饼”
“油饼也行”
“来点顶饱的”
欢呼喊叫了一天,看客们只剩一个破锣嗓子,骤然听起来像千百只公鸭在嗷嗷嚎叫。
很快不知从哪里抛进来许多吃食。
倾风抬手一指,示意边上人分发给对面的人奴,说“哪位店家,晚些自己过来领钱。”
人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不必了”
“他们说不必了”
“说请大侠吃”
“是请人奴吃”
黑衣青年看着是个讲规矩的人,面色铁青地等了她半天,见她还不搭理自己,额角的乱发都气得要竖立起来,叫道“喂喂”
“吵什么”倾风说,“我又没聋。”
黑衣青年捡了把剑丢给她,喝道“来”
倾风实不想与他比斗,怕狐皮披得不紧,不慎被他扒下。手里握着长剑,上上下下地抛玩,想着敷衍的策略。
蓦地,人群中骚动起来,恐慌的叫声屡屡响起,间或喊着“姑娘快跑”。
倾风静立等候,便见王道询领着一帮披坚执锐的兵卒走出人群。
众人都当他是来者不善,要拿倾风责问,倾风也把长剑一抛,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王道询环顾一圈,却是没管倾风,而是将今日负责戍卫,开设擂台的几位妖兵点了出来,肃穆宣告道“奉城主之命,缉拿罪臣。尔等违逆军令,蔽晦城主,无故擒拿人奴,施以私刑。今日当众杖责五十,收监牢狱,再做发落。”
莫说倾风与对面的妖兵,连围观的百姓都愣住了,不知这是玩的哪一出。
王道询挥挥手,身后的兵卒们已蓄势上前,不顾几人挣扎,将他们死死按在地上。凡有反抗的,直接一掌拍晕。
王道询又朝倾风一礼,恭敬道“叫狐君看了笑话。林先生正在家中等候,催您早些回去。”
倾风满腹的心思落了空,千言万语仅剩下一个字“嗯”
王道询眸光低垂,说“狐君也可留下观刑。下官还要替城主代传几句口谕。”
倾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