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指出医院行政方面的问题“护理工作的好坏,不完全决定于护理人员本身的努力,同时还要靠院行政、科主任们的领导和支持, 以及化验室、药房、营养部、厨房、洗衣房和一切总务方面的协调配合和友谊的合作。”
最后总结道“我们希望参加学习的护士长们努力学习, 学有所用, 我们也希望各部门在面向病人的原则下互相的协调和配合。谢谢大家”
谢镜清话音刚落,礼堂里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方东来听旁边的一位护士长道“谢局长分析得真透彻, 句句都砸在了问题上, 像是在我们医院待了很久一样。”
另一位道“可不, 人家拿的是货真价实的美国医学博士学位, 人家三十年代出国读博前就任京市第二区卫生事务所所长, 抗战时期在蓉城的中大医学院任教,建国以后先在我们这里任教, 后来调到了卫生局任局长,对公共基础医疗还不是如数家珍般熟稔。”
这些过往, 方东来在协合医学院就读的时候,就做过功课,没想到后来成了谢局长的助理,他知道这些荣誉背后,是谢局长三十年来的兢兢业业的付出和坚持, 心底也为自己在这样的领导手底下干活,而感到骄傲
却听旁边一位年约四十的护士长悄声道“你们不知道吧,我有亲戚以前在蓉城的中央医院工作,听说他们那里有个护士长,当时和谢局长产生了感情,好像还有一个孩子。”
“哦,后来呢”
方东来也不由竖起了耳朵,他见过谢局长的夫人,知道她学的并不是护理,也不在医疗系统内工作,而是在市委办公室上班。
提起这个话题的护士长道“不清楚,只是说俩个人很快都离开了蓉城,但是我家亲戚可以确定的是,不是谢局长现在的夫人。”
方东来还想再听,见那边谢局长已经下台朝门口走去。有些遗憾地看了那位阿姨一眼,就立即起身跟上。
谢镜清见他过来,轻声道“去纺织工业局。”
等车子启动,谢镜清又将那封信拿了出来,这时候才发现信封上的字迹和信上的字迹,并非出于同一人之手。信封上的字,他还有点眼熟。
方东来从后视镜里看到,谢局长微微阖目,似乎在思索什么。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闲聊,实在想不到,谢局长这么严肃的人,年轻的时候还有一段情债。正想着,就见谢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注视着后视镜。
方东来吓得一激灵,一时不敢瞎想,认认真真开车来。
却听谢局长问道“东来,我记得你是前年大学毕业后就过来的,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局长,我是1940年3月份的。”
谢镜清默默念了一下,“3月,她是11月。”后面说什么,方东来没有听清。
谢微兰听到门卫来通知,说家里有人来访的时候,本能地猜到是三叔。
等看见他的助理方东来等在门口,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面上仍旧笑道“方同志,是三叔过来了吗”
方东来点头,指着停在路边的车道“谢同志好,谢局长在车里等你。”
谢微兰点点头,朝旁边的车走过去,先喊了一声“三叔”,等坐下后,问道“您今天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谢镜清默了一瞬,道“我这里收到了一封信,听说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说着,转头看向谢微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