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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的开年 。(1/3)
    乾清宫的书房, 有时候是皇帝密召臣子的所在,四周伺候的人口风紧起来的时候很紧,谈什么都方便。但有时候, 皇帝也会召集不少人在这里开小朝会。

    而在三贝勒举报直郡王镇魇废太子的这天, 乾清宫里的人还真不少。至少, 八爷和四爷都在现场看了直播。直郡王当场就跪下了,直呼“冤枉”。“儿臣虽与太子不睦, 但也对天地有敬畏之心, 怎会采取这等大逆不道的方法”

    老三这时候也已经把自己摆上了棋盘,退无可退,当即站起来朝着直郡王大跨两步,喝道“我逮着的那名蒙古喇嘛, 巴汉格隆,自十年前就出入你的府上, 难道是假的不成”

    老大也不甘示弱地喊回去“你只说他十年前来我府上,何时走的怎么不说七年前老我就将他赶走了。”

    “那他一个专司阴损害人招数的邪僧,出入你府上达三年之久, 又是干了什么”三贝勒步步紧逼, “他亲口供认的,替你镇魇废太子, 得了太子的生辰八字,刻成偶人”

    “人在你手上, 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自个儿养出来的。这供词可信吗”直郡王大呼, “既说偶人,可有物证”

    “直郡王啊直郡王,你不会以为偶人已经烧了,就没有物证了吧。”三贝勒脸上露出胜券在握、大义凛然的表情, “那巴汉格隆说了,他为了替自己留后路,每次替权贵人家做私活,就会将偶人复刻一枚,交由徒弟带往草原,埋在大召寺南边一百步的一颗老树下。皇上亲自派人去取,今日已到。”

    直郡王似乎是没有站稳,“扑通”一声再次跪下了。他垂着头,牙关紧咬,声音沙哑地说“儿臣未曾做过,请皇阿玛明鉴。”他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然而在如此的作态之下,竟让人一时分不清他是心虚的汗水,还是被人诬陷的紧张的汗水了。

    只有直郡王心里知道,约莫十年前,他年少轻狂,又恰逢几次随军征讨葛尔丹,有机会接触到了神神叨叨的蒙古喇嘛,确实动了采用鬼神之术的念头。然而整场仪式还没有做完,就被人劝阻了。那人说“从来厌胜之术是皇家最忌讳的,汉武帝太子便因此而死,大阿哥怎敢”于是直郡王悬崖勒马,将东西都烧掉了。

    哪知道当年那喇嘛私底下竟还留了一手,这可真真害死人。直郡王跪在乾清宫烧了地龙的地板上,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没将那喇嘛灭口呢生生留下了这么个祸害。但转念又想即便将喇嘛灭口,他徒子徒孙还在,东西也早就埋下了,还是会有今天这一遭。

    说到底还是老三有意害他啊怎么就将这么久远的陈年往事都挖了出来他都已经不记得当年劝阻自己的人是谁了,这都能被挖,他怎么不去当摸金校尉啊

    自打那年在宴席上拿到了太子送的毒汤后,直郡王再次直面生命危险,刀子来自他从前没想过提防的老三。真是一个太子倒下去,千千万万个太子站起来。

    这一刻,直郡王的脑子里千头万绪。这一刻,直郡王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应该是没有多久,毕竟,只是几个灰扑扑的匣子被人呈上来,然后被打开检阅的时间罢了。然后

    “皇上,这其中没有废太子的生辰八字。”大学士们战战兢兢的声音说。

    老大猛地抬起头,直视三贝勒,目光中又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可置信。

    三贝勒胤祉已经懵了,也不顾御前失仪,几步冲上去翻看那些小人偶。“不可能,那喇嘛说他一共刻了三个,除了废太子,还有已故的毓庆宫大阿哥和弘皙的生辰八字,足足三个,怎么可能一个都找不到”

    然而匣子里的木偶数量有限,统共也就十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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