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够明显吗保险起见需不需要来第二回”
“那块玉佩会不会被鸟叼了去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玉佩呢。”
他思索着, 连马车被路上的石子儿狠狠颠簸了一下都没往心里去。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后头有人喊着“这位法师, 还请留步。”扭头去看,就见有两名喇嘛急匆匆地追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方才拦路的两人中较为年长的那个, 另一老者则是生面孔,而那出言不逊沉不住气的年轻喇嘛,并没有出现。
老喇嘛看着老,脚下却健步如飞, 跑到马车近前,粗喘了几口气,才能抬头说话。“晚辈们不懂事,还请法师和施主到庙中歇息。”
扮成寸头喇嘛的暗卫升起十二分的警惕。“师父这是何意我们都已经下山了,往村中投宿也使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手里已经运起了劲儿。而车厢中的光头“喇嘛”, 也已经拔出了匕首。
出乎意料的是, 那老喇嘛突然滑下泪来,语气哀切“马车车顶仿盖, 不是贵胄不用这样的马车。方才与法师对, 所用为宗巴喀大师的菩提经, 可见是我黄教中人。此乃我黄教立宗三百年来无上危机, 还请法师施以援手啊”
赶车的暗卫哑然, 他为了模仿藏地喇嘛,还特意学了点经文;再加上为了能顺利走“借机求援”剧本,没有把马车改成普通马车, 没想到反而因此被人给盯上了。
但对方搬出了黄教教派的安危,若是断然拒绝,也不符合他们扮演的狂信徒人设啊。
正在踌躇之际,就听里头光头“喇嘛”的声音“师父莫怪,实在是我们奉贵人在此,不敢不慎重。怎知你没有诓骗我们深山密林,有个万一,我们毫无抵抗之力啊。”
老喇嘛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说道“你用刀抵着贫僧和弟子的脖子吧,若是骗了你们,贫僧师徒二人先以性命相赔。”
俩暗卫又试探了几句,都觉得老喇嘛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跟着他上山看看,看那庙里有什么玄机。这诚然是个冒险之举,但细细琢磨起来,暗卫们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黄教立宗三百年来的无上危机,还有什么呢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在山顶小庙寒酸的佛殿里,见到了一位面色沉静的年轻上师。上师盘腿坐在透了潮气的蒲团上,仿佛端坐于金墙银瓦。而其余喇嘛,则在他的白皙俊秀的对比下,显得黯淡无光。事实上,他们大多也不敢靠近那位上师,只恭敬地站在门口。
“敢问施主贵姓,又是何方人士”离那位上师最近的一个喇嘛问道。这名喇嘛脸上有一道刀疤。
十五阿哥已经解了束缚,站在两名暗卫中间,相当硬气地问回去“大师请我们来。大师先说说法号,如何”
“无理”
“大胆”
几个杀气腾腾的武僧应激般地脱口而出。
而大师本人却摆手制止了他们,他微微一礼,举手投足风度天成“贫僧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啊”心中猜想被验证了,但十五阿哥还是有些仿若在梦中的错觉。“啊啊那首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是你写的吗还有,你真的有很多情人,消失在刀剑上吗还有那句爱面子的人啊,为了一己之利尿急尿频,太逗了你好多诗我都看过。”他像个小粉丝见到了传说中的偶像,刚刚撑起的逼格瞬间垮塌。
仓央嘉措浅淡的高僧笑都有些撑不住,嘴角弧度变大,又挣扎着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