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提督衙门诶, 这妥妥是要被迫搞事情的节奏。这跟原本世界线上“八福晋”拉着安王府站队八爷的局面截然不同。放原本那剧情, 一旦事成,郭络罗氏就是皇后, 妥妥的大赢家, 又或者她是为了心爱的八爷的志向而奋斗。但如今这局面呢那是安王府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让郭络罗氏的小家庭去冲锋陷阵啊,风险极高, 收益又小,谁干谁傻。
郭络罗氏又不是那等软弱到只想依附娘家的女子,自然选择抗争。抗争的办法就是带着丈夫孩子跑路。一听云雯说西南,就拍手大笑起来。西南好啊,西南离京城远, 又不是江南那种是非之地。而且西南靠近西藏,又常有土人叛乱, 说不准还能捞到些军功呢。
不得不说,地位的变化,带来了抉择的变化。
郭络罗氏在原本的世界线上走的是结党推举丈夫上位的路子, 但丈夫从皇子变成了普通军人,向上爬就不是什么夺嫡了,正经积累军功才是大道。
“难道一直仰人鼻息过日子吗反正我是不愿的。”安王府格格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她那张扬、叛逆,又无比生动的娇艳面容,深深烙印在云雯的脑海中,许久都没有散去。
正是腊梅和玉兰开花的季节,从光秃秃的枝丫上冒出一个个肉嘟嘟的花苞,吹响了春天的号角,可惜有人再也见不到它们所预示的百花齐放的春色了。
一代治水名臣靳辅,在正月十九这天逝于北京寓所,按照他落叶归根的愿望,其子靳治豫辞去贝勒府长史一职,扶灵返回老家丁忧。八贝勒在城外的长亭送别了靳家扶灵的队伍,唯有的心意,也不过是送上一份路费,并一封介绍信罢了。
靳辅的老家在辽东盛京,在满人的开发限制下显然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且靳老爷子一生治水,多在黄河流域奔走,连带着子孙都对盛京陌生无比。甚至有家中小辈出生在关内的,此生从未跨出过山海关。这番回乡,一大家子要在陌生的地方打扫宅子、重拾产业,若无人帮忙显然会有诸多不便。而八贝勒的介绍信,就是写给盛京药材庄子的卫家人的。
良妃和卫明参舅舅虽然抬旗,但关外依旧有不少关系较远的卫家人依旧是包衣身份。于这些卫氏族人来说,替八爷打理关外的药材园子显然是一等一的美差,非是学问武艺口才出色的人才不能担任。毕竟,仅每年一次压着草药去京城,就是难得的可以在贵人跟前露脸的机会,当然,若是办事的人不行,出了纰漏,也是要连累整个家族被阿哥爷斥责的。
不是大家不想着旁的巴结方式,比如送礼或者走裙带路线云云。然而无论是长春宫的良妃娘娘还是八贝勒府,都在这方面把得严实。这么些年了,卫家族中只有因为武力出众被安插进军队从底层做起的青壮男子,或者是读书出色被送到书院深造的小孩儿,从没有因旁门左道而鸡犬升天的例子了。
别说八爷对阿谀巴结的表兄弟没什么需求,就连送女孩儿去给八福晋跑腿儿,都是没有被应允的。
时间长了,因为早年条件限制而才干平平的老一辈卫家人也就歇了劲儿,老老实实地替八爷打理产业,再就是死命鸡娃,指望着下一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没有越界的野望,关外卫家人的日子也过得平淡,如今能有一户靳家人让他们照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