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十阿哥至今闹着别扭呢。
不过疏远也有疏远的好处,至少眼前,这点子风声鹤唳与十阿哥有关的概率就大大下降了。那阿灵阿背后还能有谁呢
八贝勒好似是悟到了什么,背着手溜达到厨房,让他们烤些薄馅饼。
厨房的炊烟升起来没多久,面饼子刚刚发酵到一半拌入肉馅呢,家丁就传来最新的消息。“四贝勒府门前有兵丁,四爷跟着人走了。要不要派人跟去看看”
八贝勒抬抬手,制止了底下人的冲动“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吗”
“穿的衣服是。”
“别跟,回来。”八贝勒说,眼睛仍然落在厨子做馅饼的动作上。“周平顺将爷的药箱准备好,用最小的那个。”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彻底黑透了,热腾腾的薄馅饼已经出炉,一个一个摞在一起。“趁热包起来吧。”八贝勒取了十个饼,也不过半掌厚,放在药箱底下一层刚刚好。
“爷这是要出门”被老板盯了全程的厨子冷汗涔涔地问。其实八贝勒平日里还挺平易近人的,也有来过厨房兴致勃勃地点菜吃的时候。然而今天这气场,显然要低沉许多。
“有备无患罢了。”八贝勒话刚说完,门房就匆匆跑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恐“爷,外头有一队兵马,说是宣爷进宫。这这这进宫从来都是公公来宣旨的怎么”
八贝勒抬头看了看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的夜空,黑得仿佛一团墨。“走,瞧瞧去。你别怕,假的真不了,真的它也假不了。”
大开了府门,八贝勒一脚踏出,迎面就见到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嗯,是个中年帅哥,还是个有点眼熟的中年帅哥。“竟然是果毅公亲自登门,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果毅公阿灵阿似笑非笑地看着八贝勒,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八爷,请。”
八贝勒脚停留在原地没动“你说你奉了皇命,有印信吗”
阿灵阿从容不迫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卷成小卷的黄色密旨,递给八贝勒,脸上依旧是那种捉摸不透的表情。
八贝勒拿过小黄卷,确认了上面有康熙的印章,才递回去。
“八爷,现在可以请了吧”阿灵阿指了指马车,嘴角弧度更高了两分。
八贝勒带着小药箱上了马车,临上车还跟门房交代道“让福晋先吃晚饭吧,厨房今天有刚卤的鸭头。”
陌生的马车坐起来并不舒服,坚硬而粗糙,甚至有两条漏风的缝隙。“早就听说八爷宠福晋,传言不虚啊。”外头的阿灵阿道。
八贝勒端坐在车厢里,语气平静“多谢夸奖。”
阿灵阿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没趣地闭了嘴。
车轮在街道上碾过,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寂寥。外头是一以贯之无人的街道。北京城像是一瞬间死去了一样。
好在这辆冷漠的马车没有把他拉去什么天牢啊秘密庄子啊这类小说里会出现的场景,凭着武人的感觉,车子是朝着皇宫开的,不过既不是大朝会所走的南门,也不是皇子阿哥平日里进出的北门,而是从不常开的东边小门进去了,直接绕到了乾清门外。
马车“支呀”一声停下,阿灵阿有些粗暴地掀开帘子。“八爷,请吧”
八贝勒带着他的小药箱下车,跟着太监和侍卫进入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