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礼豁然抬头,声音发抖,“勘、勘察现场就就就不必了吧”
“荒唐”池太守大怒,“不勘察现场,如何能确定是否是云中月所为还是你吴正礼的别院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吴正礼的脸唰一下白了。
林随安挑眉吴正礼这般神情,莫非算算时间也对,昨夜她和靳若去别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正,靳若又将吴正礼踹晕了,按照靳若的力道,吴正礼起码要昏迷两个时辰,待醒过来,找大夫疗完伤,差不多也天亮了,吴正礼又急着报官,八成是忘了善后擦屁股,密室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喔嚯嚯这下可热闹了。
池太守“来人”
捕头冲上大堂,抱拳“属下在”
“速速带人去吴氏别院勘察,掘地尺也要找到线索”
“属下遵命”
衙吏们一路小跑出了衙署大门,吴正礼神色恍惚,瘫在了卧榻上,像块破抹布。他如此神情如此表现,池太守愈发心生疑窦,连中场休息都放弃了,硬是坐在堂上等消息。百姓们更是不愿离开,聚在堂外窃窃私语。
林随安、花一棠和凌芝颜反倒轻松了,木夏花一棠滋溜滋溜吸着茶水,凌芝颜掏出一叠老旧案卷翻看,林随安一晚上没睡,正好叼空闭目养神。
大半个时辰后,负责查探的捕头回来了,脸色甚是难看。
“启禀大人,吴氏别院花园阁楼一层卧室里没有发现任何贼人留下的痕迹,却在阁楼一层发现了隐藏的暗门,里面是一间密室。”
池太守腾一下坐直了,“什么密室”
不良人万分厌恶瞪了一眼吴正礼,“密室里有一张巨大的床,还有许多奇怪的刑具,棍棒、绳索、皮鞭,刑具、床铺和床帐上,全都是人血”
池太守大惊失色,拍案而起,“什么为何会有刑具谁的血”
不良人掏出一根簪子呈上,“床铺上还发现了一根簪子,据别院的仆人辨认,是瞿慧的饰品。”
池太守气得跳脚,连连狠拍惊堂木,“吴正礼,你的妻子到底在哪到底是云中月掳走了瞿慧,还是你杀了瞿慧还不速速招来”
吴正礼全身抖若筛糠“小小小小民冤枉啊小民没有杀人小民的妻子的的确确是被人掳走了小民”
“那密室作何解释密室的里血是又怎么回事”
吴正礼面色惨白如纸,嘴巴好似鲶鱼一样开开合合,却是百口莫辩。
林随安心中冷笑。
她倒要看看吴正礼如何解释
为何有密室因为他常年家暴妻子。
为何家暴妻子因为心理变态。
为何心理变态因为不能人事。
不解释,他就是杀妻嫌犯。
若解释,便承认自己是殴打妻子的禽兽,甚至还是个不能人事的废物。
“哈,原来堂堂吴家主竟是这么个货色我呸”
“哎呦喂,这比刚刚那个禽兽丈夫还禽兽呢”
“什么云中月掳人,我看八成就是就是他杀了他妻子”
“啧啧啧,心可真狠啊”
“我还居然买过吴家的布匹,真是恶心”
“啊呀,我也买过,回去赶紧烧了,晦气”
此起彼伏的骂声和唾弃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众人鄙夷的目光仿若无数利刃,狠狠割在了吴正礼的脸上,吴正礼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屈辱,急怒攻心,两眼一翻,再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