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背着你去”
李尼里“符水不得带离龙神观,只能病人自己亲自去观里求,当着的观中道士的面饮下。否则就是心不诚,不灵的。”
花一棠“有用吗”
“嘿,太有用了”朱达常一拍大腿,“我喝了一次,在观里歇了一个时辰就大好了,而且整个人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精神的不得了”
众人对视一眼。
花一棠“花某真是孤陋寡闻了,想不到天下居然有此种神奇的符水。”
林随安“若不是我早就认识朱主簿,还以为你是龙神观请来的托呢。”
朱达常苦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像托儿。”
方刻“那符水是何种模样”
朱达常想了想,“没什么特别,就是清水,喝起来有些发涩。”
李尼里补充,“装在小葫芦里,说不能见光,还挺贵的。”
花一棠眸光一闪,“要收钱”
“自然是要收钱的,”李尼里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两寸长短,“这么小一个瓷葫芦,三贯钱呢。”
靳若、木夏和伊塔同时“哇哦”一声。
花一棠看向林随安看来这龙神观是关键。
林随安佯装喝水,避开了花一棠的目光。
花一棠一怔。
朱达常小心翼翼观察着二人的神情,试探道,“花县尉打算何时去县衙上任”
花一棠垂眸片刻,从袖口里抽出袖珍版的小扇子,也不知道这么窄的袖口是怎么塞进去的,吧啦吧啦摇动着,“啊呀,花某一个纨绔,松散惯了,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断断是不愿起身的,如今突然让花某按时按点去县衙点卯上工,花某着实不适应啊。如今诚县有朱主簿坐镇,花某以为定可高枕无忧,可否请朱主簿容花某先在诚县玩乐几日,松松筋骨,适应适应”
朱达常宦海浮沉多年,哪能听不出花一棠的弦外之音,自然满口答应,“花县尉请随意”
“至于花某的身份”
“花县尉放心去游玩,朱某就当从未见过诸位。”
“那不知诚县除了龙神观之外,还有其它游玩的好去处吗”
一语双关花家四郎这是问诚县可还有其他地方有异常。
朱达常赔笑两声,肚子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花家四郎虽然只是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但出身显赫,更是正经的一甲进士出身。此来诚县,十有就是走个过场,来基层镀镀金,待混够了日子,一朝飞升,自是与诚县再无瓜葛。
可他朱达常不是进士,只是个蒙荫入仕的流外官,也没什么本事,估计这辈子最高也只能当个主簿了,他祖籍在诚县,族人在诚县,父母在诚县,他的根在这儿,自然是要给自己好好留条路的。
“朱某离家多年未归,出任诚县主簿一职,尚不足四个月,还未来得及故地重游,无法给花县尉建议,可惜可惜。”朱达常垂首顿足,极力表现得十分遗憾。
林随安放下茶盏,想了想,“龙神湖如何”
岂料这一问,惊得朱达常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龙神湖乃是诚县的圣地,绝不可造次除了龙神祭之日,万万不可靠近龙神湖三里之内,若是冒犯了龙威,定遭天谴”
“这也是龙神观观主说的”花一棠问。
“这是诚县上千年的规矩,万不可破”朱达常正色道,“诸位一定要谨记于心”
朱达常离开之时,已过酉正,木夏匆匆备了晚膳,后院还未收拾出来,条件简陋,只能先在前堂凑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