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驿长引着花一棠一行人入了正堂,歉然道,“按四郎的家世,本可住一等房,但官驿有规定,官职为先,家世次之,所以只能为四郎备三等房。”
花一棠“无妨,我们只住一晚,干净舒适即可。”
许驿长看了看院子的人,“外面那些是”
“途中顺手抓的山匪,还请许驿长派人去广都城的太守府送个信,请他们派衙吏过来将这些山匪带回去。”
“山、山匪”许驿长忙道,“老李,快出去瞧个清楚。”
一个年过半百的驿吏跑出去,绕着山匪转了两圈,满脸放光跑了回来,叫道,“没错没错,就是熊老三和通缉画像上一模一样”
堂内众人顿时都惊了。
靳若一脸兴奋凑过来,“他们是通缉犯那擒住可有赏金”
衙吏“有有有这些山匪在楚亭驿附近为害了大半年了,行踪莫测,很是难缠,广都城的不良人搜了五六次山,都没抓到人,气得够呛,出了悬赏令,熊老三悬赏一十贯钱,其余匪众也有十贯钱呢。”
“师父,咱们赚了”靳若大喊。
林随安捧着驿馆的菜单走过来,拍了拍靳若的肩膀,“赏金都归你。”
许驿长目光灼灼在林随安身上转了一圈,行了个更恭敬的礼,“见过林娘子。”
林随安有些诧异,以眼神询问花一棠,花一棠挑了挑眉,笑了。
“这个,不太好了。”伊塔拖着白向过来,白向脚下踉踉跄跄,面色潮红,捂着肚子哼哼。
靳若戳了戳白向的肚子,白向哼唧两声,靳若翻白眼,“让你别吃那么多,看,积食发烧了吧。”
白向苦着脸,心道我才不是吃撑了,分明是那个叫伊塔的茶里有毒。
许驿长这才看清白向的脸,大惊失色,“这、这不是青州白氏的白三郎吗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花一棠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还请许驿长顺便再给白家主传个信儿,就说”
伊塔“他儿子在我们花氏手上”
许驿长倒吸凉气。
花一棠“不是花某的意思是”
靳若“让白家赶紧送钱来”
这小胖子休想吃白食
许驿长“诶”
花一棠“”
方刻“快点否则,他儿子活不了了”
赶紧把这吃货弄走,竟然敢把伊塔煮给我的茶都喝了,真是找死。
“我这就派人去”许驿长屁股冒烟跑了。
花一棠看着许驿长离去的背影,纠结了半晌“白家主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随安“噗”
林随安印象里的三等房应该和三星级酒店差不多,大约就是个普通单间,不想竟是个套间,床铺超大,新换的被褥,锦缎面儿,棉布内里,又软又蓬松,还能闻到新棉花的味道,她有理由怀疑许驿长只是将门口一等房的牌子换成了三等房。
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终于能好好睡一觉,林随安简单洗漱一番,躺进软乎乎的棉被窝,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起床时神清气爽,林随安先去隔壁揪靳若蹲马步半个时辰,踏着晨光溜达到正堂,木夏亲自备的早膳,伊塔煮了新茶,花一棠打着哈欠坐在案边,木夏见林随安和靳若到了,又盛了两碗鸡汤。
方刻不在,肯定是没睡醒,白向也不在,听说昨天泡了半晚上的汤池,大约还在睡懒觉。
“甭管他,等方兄起身,咱们立刻就走。”花一棠道,“反正此处离广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