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不,怪我,若我能早日想到祁元笙遗言的话外之意”
凌芝颜“怪我,我应该坚持将白顺和冯愉义分开关押的”
“怪我”
“怪我。”
林随安托着下巴,眼珠子从左挪到右,又从右挪到左,看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声越大,越呛味儿越不对。
花一棠“你们凌氏一族以军功立家,向来都是体健达、头脑轻,能做到这般已经很了不起了。唉,果然怪我,没能好好提醒你。”
凌芝颜“花四郎身为扬都第一纨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在吃喝玩乐之余助我破案,已是上天眷顾,天降奇迹。还是怪我。”
一人对视。
花一棠拍桌“凌六郎你什么意思”
凌芝颜皱眉“我觉得那六十匹绢不值。”
“想赖我花家的账,想都别想我没收你利息已是仁至义尽”
“花氏富可敌国,不差我这六十匹绢吧”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
林随安“噗”一声笑了。
花一棠和凌芝颜同时一静,不约而同移开目光,干咳两声。
“你俩还真是难兄难弟。”林随安笑道。
“切,谁跟他做兄弟,”花一棠嘟嘟囔囔,“做朋友还差不多。”
此言一出,凌芝颜怔住了,半晌,又轻轻笑了。
他是个很少笑的人,总是少年老成绷着脸,此时一笑,就如风吹皱了湖水,荡起粼粼涟漪,好看得紧。
花一棠挑眉“说吧,不远千里来扬都又有什么难事要我帮忙”
凌芝颜破天荒噎了一下,“其实,我本是来请林娘子只是没想到一位已是这般关系”
此言一出,林随安和花一棠都愣住了,异口同声“什么关系”
凌芝颜诧异“花四郎刚刚不说要林娘子带你私奔吗”
哦豁她差点忘了
林随安瞪着某纨绔,眸光如刀,“花一棠,你又作什么妖”
花一棠的表情比她更震惊“我我我我刚刚说的是私、私私私奔”
林随安眯眼瞅着他。
“不、不是,误会误会误会,不对,是口误口误”花一棠汗都下来了,“都是木夏那小子一直在我耳边叨叨私奔私奔的,我一时着急说错了咳,我原本是想说”花一棠吸了口气,“林随安,陪我去东都呗。”
林随安“哈”
凌芝颜“去东都作甚”
“大哥不肯帮我捐官,那我只能”花一棠举起扇子“去东都参加科考”
凌芝颜“咔吧”又闪了脖子。
林随安“”
这货来真的啊
“且慢。”凌芝颜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扶着腰,“你是贡生吗”
花一棠“不是。”
“参加过乡试吗”
“没有。”
“州试”
“没有。”
“可是七学两馆的生徒”
“不是。”
“”凌芝颜瞪大眼睛,“莫非你打算自荐参加旦日制举”
“这是最快的办法。”
凌芝颜看起来要晕倒了,林随安听得一头雾水“何为制举”
花一棠啪一声甩扇子,“玄奉四年起,每三年开制举,天子自诏,征天下非常之才,应制举人无论出身、无论家世,可由州府荐举,亦或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