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赌对了一本万利,赌错了血本无归。
更有甚者还会破产,被卷入更难堪的风波。
与其说是站运气的“赌”,不如说是一场博弈。
看谁能拿到的信息多,看谁看得准,坐得定。
跟招标这种对她来说没有损失的事情,这件事是场失败就会万劫不复的冒险。
所以
“我跟陆先生一样。”许拾月语气坚定。
许是因为骨骼成了盔甲,所以当软肋生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经历一次骨头被破开的疼痛。
许拾月比陆时泽还不希望陆时蓁会再有什么危险,她需要新的骨骼保护住这根软肋,也需要铲除那根对准她与她的软肋的矛。
陆时泽紧绷着的脸总算在这一刻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不过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许守闲再蠢也能明白你要做什么,你需要另一家来隐藏让自己真正入局。”陆时泽提醒道。
“我知道。”许拾月刚刚也想到了,“我会利用父亲生前的关系网,给我们找到一位合适的合作者的。”
“我给你布置的题目你都回答部署的都不错,希望实战不要让我失望。”陆时泽讲道,像位老师在叮嘱自己最满意的学生。
只是他顿了一下,接着就在许拾月耳边敲响了警钟:“如果你连入局都做不到,我也不会将许家物归原主。”
“您放心,陆先生。”许拾月微微颔首,她明白。
她跟陆时泽现在只是目的相同的合作伙伴。
如果她不够格,那么等到他们除掉许守闲,她就会出现另外一个敌人。
将她的东西,连带陆时蓁都一并从她的世界剥夺。
空旷的世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陆时蓁睁开眼睛就看到四四方方的墙竖在她的视线。
那扇她画的窗户正安静的挂在一侧的墙上,窗外繁花簇拥,是这片寂寥中唯一的点缀。
她又回到了那个方方正正的小房间。
陆时蓁心猛地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走。
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腿支撑不起身子,兀的倒在了地上。
轻巧的轮椅连带着被砸在了她身上,疼痛从腰部蔓延。
而后在大腿根部戛然而止。
陆时蓁怔怔的看着视线中自己那双缩小了不止一倍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这是个小时候那具小小的身体,目光有一瞬的怆然。
她曾经无比平静淡然的接受着自己不能行走的事实,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她已经适应了有腿的生活,并且无比渴望向往站起来行走这件事。
孤独无措从沁满了消毒水味的墙中朝陆时蓁袭来,像是要将她笼罩吞吃下去。
陆时蓁不想被这种感觉裹挟,挣扎着,勉强陌生的撑着一旁的轮椅站了起来。
“咚咚,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桌子上掉了下来,陆时蓁刚坐到轮椅上就看到一颗绯红的苹果滚在地上。
病房的门不知为什么的没有被关上,苹果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滚着,穿过门框滚到了走廊。
陆时蓁已经忘记了这颗苹果对小时候的她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身体下意识的就推着轮椅去追,稚嫩的声音满是着急:“苹果”
只是她追着苹果刚来到门前,就看到远处有一双手替她捧住了她滚的越来越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