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自己矛头该对准的是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责,问责所有让他妹妹差点丢掉性命的人,哪怕是另一个受害人。
陆时泽对许拾月并不那么放心,他能嗅到同类的味道,他知道许拾月跟他是一类人。
能利用的他们会尽可能的利用,该报复的他们就要赶尽杀绝。
陆时泽始终不觉得这样一个人在陆时蓁身边是安全的,他担心陆时蓁也在她的报复范围中。
可后来他又听了李的事故报告,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被眼前监控的画面证实。
就是那样一个瘦弱到看起来随时都会折断的少女,将他妹妹从水里救了出来。
李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水流翻涌在许拾月的身上,没过她的头顶,又被她破开。
刺骨的冷透过水剥夺着人身上的体温,那紧揽着身边人的手青筋紧绷,透着异样的红。
也是这一瞬间,陆时泽在色调失真的画面中看到了许拾月的软肋。
“呵。”
有一声笑从陆时泽的鼻腔哼出。
所以他们是同类。
“那些没有用的废物没能成功,你觉得如果我是你二伯我接下来会怎么做”陆时泽问道。
许拾月没有说话,陆时泽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便道:“我会连蓁蓁也一同杀死,她太碍事了。”
许拾月知道,他们这次差点就这么做了。
要不是李他们抓住了那个潜在水里的人,她跟陆时蓁可能都会被人为淹死。
许守闲已经动了杀心,陆时蓁在自己身边是很危险的。
只是
许拾月微微蹙了下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能逻辑自洽的事情。
而陆时泽给了她一个答案:“前天你大伯夜里突发恶疾,被连夜送到了医院,看样子像是要起不来了。”
许拾月恍然。
要做就做绝,优柔寡断不是许守闲的风格。
他在这之前早就有无数机会可以让自己死,从那场火灾里,从一进医院抢救,甚至注射进你身体的药剂,但他没有,以为有许守德。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许拾月彻底明白,她的这位大伯只求一家和睦,许家繁荣。
公平跟真相对于他来说,如果是会破坏他身为老大苦苦维系的和睦,那就是可以忽略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样“委曲求全”的想要守住的和睦,也要灰飞烟灭了。
许守闲要的是财富与权力。
他已经起了杀心了,不在乎手上会不会再多一个兄弟亲人的血。
旁支都处理干净,只留下一根不也是他大哥要的家庭和睦
许拾月只觉得可笑。
助纣为虐只会被恶人反噬。
“他现在正准备资金整合。”
许拾月还在想着,陆时泽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政府为了解决小初高教学资源紧张的问题,准备明年在东郊建一个大型社区,肯定会有土地购买跟招标会,明年一季度会确定哪一块土地,二季度会进行招标。”
说着陆时泽便抬头看向了对面的许拾月,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不想再看到蓁蓁有什么危险,不知道许小姐怎么想。”
陆时泽看起来是给了自己两个选项,实际上只有一个。
许拾月知道购买土地是一项以大博大的豪赌。
这些天她看了不少s市的地产资料,东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