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本就打算等世子归来见他一见,他已然从手下人口中得知虎踞的情况。
可还是想听听世子的看法,毕竟关州日后要交到世子手中。
世子已大婚成人,虎踞城破之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们父子封邑边关,时刻都不能懈怠。
虎踞这三年全力修筑边防,自以为墙高安稳,便放松警惕,被北戎钻了空子,这般心思万万要不得,若他们父子也如此不警醒,不知哪一日就会被北戎杀进永宁城,掉了脑袋。
“如你所言,虎踞此番该上奏捷报”英王皱着眉头,似在问话,又似在自语。
世子挥了挥手,让奉茶的侍女退下,自己拎起茶壶,给自己连倒了两杯,一饮而尽,直到第三杯才放缓了速度,小抿了一口。
退去盔甲的英王世子,清隽俊逸,脸上未褪去的湿气仿佛为他打上了一层柔光,双眼带着微翘的弧度,不笑也弯,鼻梁挺拔,眉骨露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压下了满身儒雅,不至太过和善可欺。
再观英王,双眼狭长,眉毛倒是与世子一般无二,脸型略方,是那种大气周正的长相。
“父王,您想一想,关州总是不平,屡有北戎来犯,朝廷便觉是我们无能,这些年一再借口削减军资,使得王府入不敷出。
若是此番上奏捷报,皇爷爷一高兴,说不定会重赏下来,安抚百姓,抚恤伤亡将士都有来处,肖、张二位大人的身后事也有了着落,只要父王稍加润色,恳词上表,便一切安好。
反之,虎踞谷仓被夺,城内城外被掠者众,百姓伤亡者众,虎踞护城军死伤殆尽,若如实上报,不但田大人会被斥责追究,说不定连父王这里,皇爷爷也会恼的”
不得不说世子非常了解英王,果见其心神松动。
“若是朝廷派人来查验该如何”英王的眉头还是紧紧拧在一起。
“田大人是个能干的,孩儿离开时,虎踞已开始慢慢平复,救治伤员,记损记功,有条不紊。
再说,北戎的尸首就在那里,我们没有作假,定能应付过去。”
英王思虑再三,终是下定决心。
“那此事便交由你来办,那个村子莫让他们生事。”
“孩儿知晓,定会妥善处置。”
闫玉刚又补了一觉,被李雪梅唤起吃饭时还迷迷瞪瞪的,明显是还没睡够。
“先吃饭,吃完饭你再睡。”李雪梅心疼道。
“娘,爹他们还没回来”闫玉揉揉眼,四下张望,见李雪梅摇头,扁了扁嘴。
天都黑了,她爹这是心有多大,还不回家
“汪汪”门口传来小声的狗叫。
“苟住”
闫玉赶忙穿鞋下地,打开房门,苟住原本老老实实的蹲坐在那,见她开门,立时站了起来,飞快的摇晃着尾巴,用狗头使劲蹭她。
“快点让我看看你这傻狗的皮子泡坏没”闫玉两只小手从头撸到尾,满意的点头“还好还好。”
“以后你可机灵点,人送过去你就回来嘶,也不对,你这还真不好判断,算啦,我以后注意,一定交代清楚,咦,你怎么还香香的”
李雪梅“容嬷嬷给它洗了,泡在水里不知多久,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土腥味。”
闫玉搂着狗头笑起来“哈哈,苟住,真该给你改名叫傻狗”
苟住呜呜的在嗓子眼里的哼唧,两只狗腿顺着闫玉的小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