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去的缘故与你说过,苦于无药,现在情况有所改善,自当过去一探究竟。”
他直接坐牛车,大有你不带我我就不下来的架势。
小厮将药箱背了起来,也默默的爬上了车。
两个人都穿的单薄,凉风一吹,瑟瑟发抖。
李雪梅有些犯愁。
孩她爹裹上棉被,连头都不用露出来,三宝自己跑过去就行,躲在被里再抿上几口姜汤,一路暖和和。
要是上这两个人,头是肯定不能蒙了,夜里风凉,再给吹病了怎么办。
可又不能说不让这俩人去,人是大夫,医者仁心。
“当家的,将碳筒带了去。”
这是李唯一能想到的法,碳筒不大,绑在牛车上固定好,持续发热。
其实闫玉有个更妙的意。
宝是能散热的
让安大夫两个人包着被,他爹在三宝背上骑牛就行。
不过她憋住了嘴。
不能出奇冒泡
闫老二点头,找了绳子将碳筒固定好,又找了一床薄被将它裹住捆好。
这样一来,安大夫和他的厮可以上手抱住,又热乎又能帮着稳住它。
李雪梅又加了一条棉。
给安大夫两人披上。
闫玉着耳朵和她爹说了几句话,目送他们离去。
牛车伴着凉风深夜出发。
安大夫两人被口罩和挑出来能用的药材包围。
将双手包裹的碳筒上,温暖从掌心传递。
小厮偷偷的脚凑近一些,感受到了热力,忙帮着安大夫挪了双。
这般不雅的姿势,他原是不愿的,可热热乎乎的感觉让他渐松下来。
主仆二人披着棉被,周身都被温暖包。
小厮渐渐迷湖起来。
安大夫却是十分精神,闻着澹澹的药,根据少之又少的描述推敲药方。
抬眼望去
坐在牛车前面的,一动不动,寒风似乎不散他心中的热。
便是因其兄长被困虎踞,可这般辛劳,此等义举,当真让人敬佩
一动不动的闫老二发现坐在前面全包裹还是能实现的。
本来只想小眯一会,奈何后背传来阵暖意。
一不小心睡着了
快到虎踞城的时候,闫老二特意留被子里牛尾巴抽了抽他。
没醒。
再。
闫老二迷迷湖湖的将脑袋露出来,睁眼一看。
嚯这不到了么
摸索着将口罩带好,翻身车。
后面的安大夫找闫二娘子给他的口罩戴上,跟着下了车。
此时的虎踞外,喧嚣的像是白日。
草棚里的灾民不像上次闫老二来时那般安。
声,哭泣声,还有人在不断的喊冷喊热喊疼,哀求声,小儿断断续续的啼哭
还有一些明显是烧的湖了,满嘴的胡话,时而清楚时而模湖。
闫老二看到了虎踞城的几位大夫正忙碌的诊脉、开方,蒙着脸的他们,神情看不真切,可从不住的摇头动作来看,情况很是不妙。
大夫们身边跟着的
虽然不见脸,可那眼熟的官已经暴露他的身份。
虎踞城的田大人,田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