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号称要找个男人,甚至还和易铁生谈过自己的想法,但其实根本不走心,只是为了找而找,为了生个孩子这种目的而找。
她对于和男人上床并没什么兴趣。
也许真如陆建时说的,她就像一块木头,没什么情趣。
不过现在,想到可以撩拨下陆守俨,她竟然充满期待。
她认真地洗了个澡,吹好头发后,裹着宽松的大睡衣,她揣了一包烟走到阳台上。
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纤弱轻盈的雨丝洗涤着鲁尔河谷,美得仿佛一首摇曳在夜色中的诗。
初挽抽出一根烟来,倚着白色栏杆,看着远处的夜景,点燃了,缓缓地吸了一口。
烟草的气息在湿润的空气中格外入味。
一口清淡的烟自口中缓缓溢出,初挽再次想起陆守俨。
他这兴致,到底从何而来
或者说,自己的兴致从何而来
自己前夫亲叔叔的身份听着就比一般关系要刺激,所以格外勾人
还是说,他太出挑,又太寡淡,如果能征服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褒奖或者证明
证明男人和古玩一样,都是她可以轻易把控的
她又想起小时候,那个她曾经搂着颈子偎依过的人。
童年那骤然失去的温暖呵护在她成人后再次对她散发出诱惑吗
她正想着,便听到了敲门声。
秘书不会轻易打扰,保镖更是不会来这栋楼,所以只能是他了。
她开口道“进来吧。”
她说出这话,过了大概三秒钟,门被推开了,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清沉缓慢,有条不紊。
在这样一个潮湿的夜晚,这个男人潜入自己前侄媳妇的闺房,却依然能如此闲庭信步。
初挽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越发有些期待起来。
她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他的脚步,他走向阳台,走到了她身后。
她感知到身后男人距离她很近,他的胸口就以一厘米的距离轻擦着她的后背,她甚至可以捕捉到空气中那略显清冷的男性气息。
她没回头,眼神很淡地看着烟气飘散在夜色中,模糊了那湖水和山谷。
她开口问道“七叔,你多高”
陆守俨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早年从军时候,晨高一米八八点七,不过现在体检竟然高了,一米点六了。”
初挽笑“你这么大了怎么会长高呢,肯定量得不准。”
两个人距离很近,陆守俨微垂首,声音喑哑“挽挽多高”
端着长辈架子,看着不苟言笑,敢情都是装的
陆守俨淡声开口“可是考公务员虽然限制三十五岁,但如果条件优秀,比如应届硕士博士可以放松年龄限制到四十岁,我各方面都比较优秀,身体条件出众,年龄自然可以适当宽限。”
隔着一层毛茸茸的睡衣,陆守俨按住她的腰“我年纪也不小了,没人给我生孩子,我们不是正好吗”
初挽下意识在他怀里扭。
都不是小孩子了,初挽当然懂他的意思,这让她意外,意外之余,电流一般的酥麻袭上脊梁骨,她身子都软了。
于是她便有了一种诡异的兴奋和满足。
也许在这方面,她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放得开,况且对象竟然是陆守俨,是陆建时的亲叔叔,这是闹什么呢。
她笑问“七叔,你到底年纪不小了,确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