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拧眉掰开桑亚的手, 不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斐文他们为什么忽然把你关在屋里还有你后背的伤”
“哗啦”
游阙话未说完,猝不及防被桑亚推到了一旁,而后者也因为身形失衡从床上滚落, 难掩狼狈。
“我叫你滚听不见吗”
地上满是花瓶碎片,桑亚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艰难从地上挪动身形后退。他后背紧贴着柜子,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呼吸间满是雄虫身上浅淡的信息素味道。
这种味道在撩拨桑亚的情欲和理智,
但他的身体却是痛苦的。
仿佛有一把钝刀正在缓慢划开他后背的皮肉与骨骼,深挖、捣烂,疼得记忆犹新, 生不如死,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真疼
桑亚以为自己都快忘了那种感觉,毕竟这个小镇是那么普通, 那么偏远, 远到可以丢弃那些肮脏的过去,远到他以为变成一只普通的雌虫, 普普通通过完后半辈子。
但原来还是不能。
游阙见桑亚的手掌被花瓶碎片割破, 箭步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后者剧烈挣扎起来,却被游阙禁锢住双臂, 从身后反压在了床沿上。
桑亚身躯赤裸,他被游阙按在床沿上的时候,最在意的却是后背不能示人的伤疤。他的脸被迫埋在被褥间,额头青筋暴起,红着眼眶挣扎道“别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桑亚牙关战栗,仿佛真的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游阙制住桑亚也费了不少力气,他眉头紧皱,面容在光影下难掩沉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斐文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腾出一只手来拨开了桑亚后背的长发,却见对方的肩胛骨处赫然有两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交错纵横,难掩狰狞。
桑亚浑身一僵,随即挣扎得更加厉害,他气红了眼睛,带着被扒光了衣服般的耻辱与绝望“松开游阙”
“不许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游阙一直以为桑亚最多是只有点坏脾气的雌虫,没想到也是个狠茬。他皱眉扯过一旁的被子胡乱裹住桑亚,担心对方的声音引来斐文他们,伸手捂住桑亚的嘴巴道“嘘,别出声,我是偷偷进来的。”
桑亚却不听,红着眼咬住了他的手掌边缘,不多时就见了血腥味。
“唔。”
游阙疼得闷哼一声,后背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用被子裹紧桑亚,竭力安抚这只雌虫的情绪,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好,我不看,你别害怕,我不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子的缘故,桑亚终于得到了几分安全感,腥甜的血液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里面潜藏的信息素再次拨乱了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精神力。
燥热,空虚,疼痛,疲累。
桑亚松开咬住游阙的嘴,苍白的唇瓣上多了一抹血痕,他虚弱闭目,声音嘶哑的重复道“别碰别碰我”
桑亚当初在军队服役,外出执行任务不小心受了伤,也是这样半身赤裸地躺在手术台上,毫无反抗之力。那些医生则用冰凉的刀硬生生划开他的后背,摘走了和他血肉相连的翅翼。
蝴蝶没了翅膀,不过是一只丑陋的泥虫;雄鹰折断翅翼,命运唯有一死。
桑亚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他无意识蜷缩起身形,痛苦低语“你们杀了我吧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