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兰法此时虽然临近冬季,但花园的仿真绿植都还郁郁葱葱,只有打开窗户才能感到几分属于冬季的萧瑟。
阿绥今天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但并不算太过无聊,光是楼下的扫地机器人就够他新奇好久了,更别提白兰德光脑上的那些游戏,只可惜他不怎么识字,只能玩最简单的星际大战。
下午三点的时候,阿绥打开二楼阳台,坐在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结果发现对面那条街的别墅里忽然走出来一对年轻情侣,连忙翻身躲到了屋里,生怕自己被发现。
咦,白兰德家对面原来还住了人
阿绥视力好,躲在帘子后悄悄往外看了眼,只见其中一名男子蓝发灰眸,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另外一名男子是银发红眸,穿着和白兰德差不多款式的军装,右腿似乎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现在街上空旷,没有别的行人。那名蓝发男子见状不动声色将身边的雌虫搂到怀里,暗中扶住对方,以免走路太过费劲。
阿绥无意识皱起眉头,心中难免升起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他盯着那只银发雌虫的瘸腿看了片刻,慢半拍收回视线
他的三爷爷也瘸了一条腿。
阿绥思及此处,又往外看了一眼,那对年轻男子却已经不见了身影。他重新走出阳台,趴在栏杆处好奇看向楼下,心想这两只虫高鼻深目,头发颜色也是奇奇怪怪,和他的三爷爷一点儿也不像。
晚上的时候,白兰德终于乘坐飞行器从军部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他开门走上二楼,见阿绥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面,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绥。”
白兰德踩着拖鞋进屋,低低喊了阿绥一声,声音就像一块被岁月磨得温润平和的玉,让人的心都酥麻了半边。
阿绥原本趴在床上用光脑看星网,听见白兰德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却见他手里拎着东西,连忙掀开被子起身帮忙拎了过来:“咦,你下班了吗这个黑箱子是什么”
白兰德不语。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把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这才道:“你怎么不自己打开看看”
阿绥掂了掂箱子分量,发现有些沉,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他把箱子平放在地板上打开锁扣,却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赫然是他在野外不小心丢掉的那把,不由得惊喜出声:“是我的剑你什么时候把它找回来的”
白兰德见阿绥抱着那柄剑爱不释手,活像抱了块金砖,走到他面前屈指轻弹了一下剑鞘:“一把剑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阿绥却认真点了点头:“这是家传宝贝,不能丢。”
白兰德不免有些无奈:“这把剑是我从证物室里拿出来的,但是你以后上街尽量不要带它,免得引起注意。”
研究院的虫无意中发现这把剑材质特殊,想扣下来研究,白兰德又打报告又写申请,费了一番劲才从证物室里拿出来,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下班。
“我知道,这把剑太危险了,以后我出门不带它。”
阿绥语罢把剑放到旁边,凑过去亲了亲白兰德,黑亮的眼中满是细碎的笑意。白兰德感到些许痒意,下意识偏头躲开,后退时却不小心跌坐在了床上,被雄虫欺身而上。
又是一场缠绵悱恻的吻。
白兰德闭目抱住怀里的雄虫,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感受着唇上温柔炙热的吻,不免有些意乱情迷,沙哑出声道:“阿绥,别”
阿绥却没停下,好像在认真研究着什么。他握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