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发现伽因的身上有些凉,抱着对方进浴室一起洗了个澡,过了好半晌才从里面出来,一起躺进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伽因被喂得很饱,后颈金色的虫纹偶尔会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他趴在韩宴怀里休息,在被子里缠住对方那条受伤的腿,轻轻蹭了蹭。
韩宴的这条腿从来不许别人碰,现在终于多了一个例外。
韩宴察觉到伽因的小动作后,不动声色按了按对方的腹部,后者立刻紧张缩成一团,后退避开他的触碰。
韩宴似乎是勾唇笑了笑,但在黑夜中不太明显。
伽因涨得难受,最后到底怕漏出来,悄悄爬到床头柜旁边从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柔软的塞子。这是他之前在星网上买的,韩宴平常不打扫房间门,一直也没有发现。
但韩宴明显不瞎,他察觉到伽因的动作后,准确无误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最后淡淡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伽因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回以沉默。
于是韩宴瞬间门明白了什么,指尖翻转,直接将东西拿到了手里。他翻身将伽因压在下面,然后在黑暗中分开雌虫的腿,淡淡说了一句话“我帮你。”
那个地方他比较熟。
不到三秒就完成了。
伽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皱眉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后在韩宴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莫名浮现了婚前接受老师房事教导的时候。
那位老师说他像条死鱼,以后只有独守空房的命。
但现在不仅不空,反而有些过于满了。
韩宴察觉到伽因在发呆,闭着眼随口问道“在想什么”
伽因下意识问道“您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韩宴闻言顿了顿,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片刻后,给了一个找不出瑕疵的答案“是个傻子。”
这具身体之前就是傻子,韩宴的回答并不算错。
“是吗”
伽因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了一句,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困意,眼皮子越来越重,趴在韩宴怀里睡着了。
伽因从来没有做过梦,今晚却破天荒梦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他梦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平静而又古老的村落,那里四面环山,数不清的松柏隐于云雾之间门,缭绕而又悠远。清脆的鸟叫声在头顶响起,悦耳动听。
伽因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绿植,见状不由得怔了一瞬,他下意识沿着小路前行,却见村口坐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对方胡子花白,但脊背挺直,手里扒拉着一堆核桃,咔嚓咔嚓捏碎,然后熟练扔到嘴里。
伽因就站在那名老者面前,那名老者却仿佛看不见他,吃完核桃,又不紧不慢灌了一杯浓茶,身上穿着样式古朴的粗布衣服,肩头还打着补丁。
伽因皱了皱眉,觉得对方的衣服有些奇怪,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一名白白净净的小孩忽然从村子另外一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太爷爷太爷爷不好了三爷爷又和远之他们打起来了”
老者掀起眼皮看了小孩一眼“是绥之啊,你怎么过来了”
阿绥觉得老者不记事,又趴在石桌旁边大声重复了一遍“三爷爷和远之、追之他们打起来了”
老者问“谁赢了”
阿绥皱着一张包子脸道“三爷爷输了,远之他们五个打一个。”
老者“啪”一声又拍碎了一个核桃,看起来浑不在意“输了就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