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亲自访问关切,里正感激的老泪纵横,也是不枉原先那般主动的运粮进县。
不想这事很快就在各乡各村传了开,知县携夫郎问候农户,不单是安抚了民心,农户倒是更为感恩起了县太爷的体恤,对杜衡又深了一层信任。
既县衙里出兵剿匪,又加派了以马英幡为首的衙役兵力在沿途官道巡逻,农户和乡里正又开始陆续拉粮到县里,或是买卖或是送往县衙。
县里这才恢复了热闹。
杜衡正愁着怎么恢复县里原本的秩序,倒是不想前去慰问就把事情解决了,心中也安慰不少。
过了几日,兵房典史苦着一张脸回县衙报信,山匪凶悍,此行派遣前去的六十兵力队伍,有三分之一受了程度不一的伤。
“那山匪躲在山林之中,十分狡猾。幸而是易炎兄弟擅林中勘测,带着县兵寻到了山匪踪迹,只可惜山匪熟知山林地形,总出其不意的攻击,逃跑又快,两次正面交锋下,县兵都不曾讨到好处。”
杜衡闻报,只觉得情理之中,不过当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免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兵房典史请罪:“是小人无用,让大人烦忧。”
“此时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典史带县兵剿匪已属刀尖舔血。”
杜衡见此情形,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你且带着人与之周旋,若无绝对把握减少和山匪的正面交锋。先拖着这些山匪,让各乡和老百姓顺利把粮食送到县里,倘若今年不能按时同朝廷上缴产税,届时朝廷怪罪谁都担不起这罪责。”
“是。”
县衙里的一众官吏公认今年当真是最为忙碌的一年,外派的悬在刀尖儿上,留县的人也水深火热。
户房忙着清点各乡押送前来的粮产,两个主簿也是忙前忙后核算。
倒当真头一回这般各司其职过,一时间倒是真干出了点为官为吏的血性来。
十月初,杜衡正在理政堂里翻对秋账,一点点整理着要上献州府朝廷的税务粮产,老远就听着江岂匆匆跑着来的声音。
江岂从礼房的收发房役员手中拿到了两封信,还在石坊前就忍不住开始喊:“大人,府城来公函了”
他难掩脸上的笑意,捧着信件匆匆往里头跑。
杜衡闻声放下了手头厚厚的册子,揉了下太阳穴,转头正要望向窗外,江岂步子倒快,已经到门口了。
因太过欣喜,以至于到了门口竟差点被早走熟悉了的门槛绊倒。
“府城来公函了”
杜衡听到这话当即站起了盛,也不顾斥江岂冒失了,连忙把信接过来。
然则送来的却不止单单信件,竟还有一封文书。
杜衡微微提了口气,既来了公函,那说明先前他所求之事成了,上头若是回绝,也就只会回信,不会下文书来。
他连忙拆开,果不其然,上头已经答应了锦团府囤兵地选在秋阳县
两封回函分别是知府大人和威平将军的,杜衡没想到威平将军还亲自给他回了信。
“太好了,太好了”
杜衡看着公函上武官粗放的字,一时间觉得比看状元郎的文章还要让他赏心悦目起来。
“江岂,你,你立马去让礼房出一份告示,让县里的百姓都晓得朝廷要下驻囤兵,再略提一笔鼓励男儿参屯做兵。”
事情既已经定下,先把消息放出去,一则老百姓会更为安心,二来震慑山匪,三者也好让秋阳县里的人知晓有囤兵一回事,如此心中有所考量,待将军一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