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农户都不敢把粮食拉出来卖了,县城中又变得一派清净。
秋收地方县城清净可不是什么好事。
杜衡当即亲自安抚了百姓一番,让百姓继续秋收买卖。
这日见着县里整队了兵役,气势威武的出城,老百姓才稍得了些安慰,但县里买卖粮却还是没有出事以前热闹。
“你在给谁写信么”
秦小满换了身简单的衣裳,正想寻杜衡说事儿,瞧着他在书房里埋头写信。
杜衡应了一声:“我给威平将军写的。”
秦小满闻言在杜衡旁边坐下,他的记忆里好似家中并未和这号人物有过往来啊。
杜衡放下毛笔,同秦小满说道:“秋阳县匪徒盘桓多年,这回竟然大胆到敢截取朝廷的粮食,虽是有易炎带队,只怕也是没那么容易剿除。”
去年朝廷下令个州府要筑建囤兵点,事情原本是办的风风火火,可不想朝中局势骤变,老皇帝惊闻春闱有异怕有宫变,于是急召回朝廷下派的兵力保护皇城安稳,囤兵点一事便被暂时叫停。
先帝薨逝新帝登基等一系事情过后,当今陛下仁孝,念及先帝临终前尚未完成的囤兵一事,自本身又是重视文武共同发展的,为此月前又重新把停滞的囤兵一事重新捡了起来。
事情还是当初的六皇子,而今封了亲王的六爷主理,原一应人手未有变动。
“若是能让咱们府的囤兵点立在秋阳县,那些个匪徒还敢出来作恶”
秦小满闻言脸上也有了光彩:“朝廷的囤兵日有将士带领操练,可比县衙里的县兵强的多,若是真的可以前来驻扎的话,到时候定然也不会容许匪徒扰民。”
好处自是有的,只不过秦小满又忧心道:“驻扎地由上头的人选,只怕是由不得我们所想。”
杜衡应声:“昔时威平将军在到落霞县的时候,我带易炎去查问户籍,在堂叔那儿窥过将军一眼,以面向来看倒是一身正气。我写两封信出去,一封送到知府大人手上,一封送往威平将军处,交待清楚秋阳县的困境,若是他们为民着想,也会思量考虑一番的。”
这威平将军是六王爷手底下的人,杜衡和六爷其实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甚至还曾说谈过两句。
先时在府城中面考,主考便是六爷南平王,今下有求于人,杜衡无权无势,也只有厚着脸皮提及一嘴王爷的赏识,左右是能沾点亲故,总比是干张着嘴求人要强些。
其实他也是为秋阳县做的争取,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总之是想过了法子的。
信件写好后,杜衡差遣县信使快马加鞭把信给送出去,这关卡上能早得到确切的消息也可早做些应对。
处理完这事儿,杜衡瞧着秦小满换了衣衫,才道:“你要出门”
秦小满说道:“芒平村里正重病在床,一大把年纪了还遭这罪过,说到底是为了早日给县里送粮产税物前来,老人家卧病还因为丢了粮而终日惶恐不安,我带着点东西去看一眼。”
杜衡闻言心中一动,忽而笑着握了一下秦小满的手:“我忙着县里的大事不得空,还是你想的周到。”
现在民心不稳,老百姓都守着那不多点的粮食怕再出什么纰漏,农户也都闭门不敢出,各乡里正也再不敢贸然运送粮产进县里,一派惊惶当中。
此时若是前去看一眼事先出事的里正,也好叫农户知晓衙门是挂记着他们的,且并不怪罪积极缴纳粮产给县里的人。
杜衡和秦小满携带着简单的慰问品,一道前去芒平村看望了里正,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