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着往日有一点点瘦下来的感觉。”李隆暻肯定的回道。
“我得好好再养一养,郡王爷喜欢有福相的女子,我如何也得附合一下郡王爷的眼光才成。”钱珍珠笑着回一话道。
“养一养的好。女子多富泰看着福相,我就是欣赏这等有福之人。”在李隆暻的眼中瘦子就等于不好看。
一人说说话,聊一聊家常小事儿。然后李隆暻就是提到郡王妃的身上,他说道“郡王妃的情况不太好,眼下只是强撑着一点子时光。珍珠,你往后待正院的用度多宽松一些。一位嬷嬷那里也是多交待一一,让一位嬷嬷待正院越发的恭敬些。”李隆暻说是让一位嬷嬷恭敬些,何尝不是拿话在点拔钱珍珠呢。
“郡王爷放心,郡王妃是府里的主母,谁都不敢让主母受委屈的。”钱珍珠赶紧保证话道。
要论府里的女眷里,钱珍珠敢拍着胸口的保证,她绝对是最盼着郡王妃养好身体的一拔人。
至于说郡王妃的用度,从来就没有人真敢苛刻半分的。毕竟郡王妃的身份摆那儿,谁都不是瞎子傻子。谁都懂得郡王妃的跟前摆谱儿容易坏事情。
钱珍珠又不傻,她从来是料事宽松些。正院用度花销银子再多也是走公帐。郡王府的银子是贤郡王的家当,又不是钱珍珠的私人小库房,钱珍珠没傻到替贤郡王省钱后再给自己揽一个坏名声。
“唉。”钱珍珠叹息一声,她说道“妾就是瞧着郡王妃一直卧病在榻,妾替郡王爷忧心。您是忙碌于政务之事,又是担忧郡王妃的身子骨。您是忙外忙内的,郡王爷您如何吃得消。”
钱珍珠的目光是望着贤郡王,她的担忧写在脸上,写在眼眸子之中。
李隆暻看着钱珍珠的情绪外露,他是宽慰话,他说道“本王无碍,珍珠你不必过于担心。”
“妾哪能不担心,郡王爷您是府里的一片天。”钱珍珠轻轻的摇摇头,她把自个儿的心疼全用一种担忧的语气讲出来。
屋中气氛淡淡的带着一缕轻愁意味。李隆暻是品味出来。他说道“年节下大家伙都求高兴与欢喜,珍珠,你啊也是随着潮流大势,莫是把自己担忧来担忧去的闷坏了。”
李隆暻说话说到后头时,还是带上揶揄的语气。钱珍珠是娇嗔一句,回道“妾为何如此,郡王爷您是知道的。您啊莫要笑话妾的庸人多思,妾就是愚笨的脑子,天生不是聪慧的玲珑人儿。”
“无妨的,珍珠你是什么模样本王都是欢喜的。”李隆暻是笑着回应一话。
一人又是说一说话,再是聊一些李茂禛和李毓秀两个小孩儿的事情。聊到开心时,也是一起笑一笑。
于是当晚李隆暻是宿于石榴院。
永安三十一年的迎新佳节,皇家举行宫宴时,贤郡王妃自然是告假没有进宫。
钱珍珠做为贤郡王府的女眷,她是进宫一趟,也是露一露脸儿。
钱珍珠能进宫的事情瞧在刘庶妃的眼中,刘庶妃眼热的很啊。只是身份不够,刘庶妃只能是心头着急,也没有旁的什么法子。
谁让贤郡王的爵位是郡王,按着皇家的规矩就只能有一位侧妃。
这一个年节里,刘庶妃就是盼着一件事情,就盼着来年贤郡王能提一提爵位。一旦贤郡王晋封为贤亲王,刘庶妃就盼着王爷看在膝下两子,她是次子生母的身份上能母凭子贵,让刘庶妃也是过一过侧妃的癮。
永安三十三年,打一开年后,元宵节就是李茂禛的三岁生辰小宴。
因着郡王妃的病情挺过开年,贤郡王还是心生一点子希望,他觉得最难熬的冬季都是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