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生得极好,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站在油灯光亮下,离她这般近,近到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五官精致,明眸皓齿。见她迟迟没抬手,掀开浓密的眼睫往上看过来的时候,眼睛清亮干净,宛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清晰的倒映着她迟疑的身影。
元宝疑惑,“啊”
岁荌想,他对她应该是仰视,是依赖,是信任,是这世间最纯粹的感情。
她放下心来,大大方方伸手捏住元宝的下巴,凑脸过去看他的牙。
岁荌忽然靠近,手上还带着酒的清香,元宝楞了一瞬,耳朵瞬间滚烫发热,整个人险些软成一滩水跌在她怀里攀附着她,连呼吸都跟着屏住。
姐姐这个姿势,像是要偏头吻他似的,格外暧昧。
元宝眼睫扑闪煽动,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着腿边衣物,那原先好好的料子几乎被他攥成一团抹布。
他不敢乱动,连喘息都不敢。
生怕自己的呼吸跟岁荌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元宝憋气到快要晕厥,好在岁荌松开他。
“没事儿,牙好好的,可能就是吃了什么凉的东西刺激到了牙龈,”岁荌洗手,招呼元宝过来吃饭,叮嘱着,“那个果盘看见了吧,你回头吃块西瓜尝个鲜就行,别的都跟你没关系了。”
元宝跟在她身后,乖巧地点头,没有半句反抗。他抬手揉着两边滚烫的脸颊,假装揉牙,胸口乱跳的心脏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刘长春见元宝没事,立马喊岁荌一起喝酒。
师徒两人一人一杯,从开始的用酒盅喝,到最后变成用坛子喝。
吃罢饭,刘长春醉醺醺的,被何叶扶回屋里休息,“元宝,桌子等我过来再收拾,你把大宝扶回去。”
元宝咽下嘴里的西瓜,应了声,“好。”
他看向身边,岁荌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趴在桌子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空了酒坛子上,漆黑的陶瓷衬得她皮肤越发显白。
元宝凑过去,轻声喊,“姐姐。”
岁荌含糊应,“嗯”
慵懒低沉的嗓音,甚是撩人。
元宝挠了下发热的耳朵,软声说,“我扶你回去睡觉。”
他伸手拉岁荌的胳膊,见她哼哼唧唧不愿意,还哄她,“姐姐要听话。”
元宝将岁荌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伸手从背后环住她劲瘦的腰肢,紧紧抱住。
两人站起来,岁荌半个身子顺势压在元宝身上。
今晚的酒是好酒,酒味清浅,但甚是醉人。
元宝明明滴酒未沾,但酒气从岁荌身上朝他笼罩过来的时候,元宝还是感觉到了醉意。
脸颊绯红,脚步发飘。
他甚是艰难地将岁荌扶到床上躺下。
没了身上的重量以及撩人心弦的酒气,元宝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顺畅起来。
他单手做扇,对着滚烫的脸颊扇风,缓了一会儿才蹲下来帮岁荌脱鞋。
她仰着睡在床上肯定不舒服,得睡正了才行。
喝醉的岁荌随他摆弄,连半点反抗都没有。
元宝甚是满意,蹲在床边双臂交错搭在膝盖上看岁荌,跟守着主人的小狗一般乖巧安分,没有半点越界举动。
岁荌闭着眼睛想,看吧看吧,分明是杜锦儿自己有癔症,竟然说元宝对她是男女之情
她都“醉”成这样了,元宝对她要是有别的想法,至少不会这么老实吧怎么着都想着更亲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