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只当岁荌是累了不想下厨,心里甚是理解。
其实他猜对了一大半,岁荌的确不想下厨,但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她完全没心思下厨做饭
索性叫桌席面算了。
岁荌左右看,“元宝呢”
“喂冰粥呢,”何叶道“我去喊他过来吃饭。”
刘长春已经先坐下了,拿着筷子说,“我替你们尝尝咸淡,都说这家菜好生意火,我这还是头回吃。”
岁荌也是头回吃,她跟刘长春一样,很少在自己身上花钱。
她属于下两根面条就能凑合一顿的人,如果元宝不在,她不可能自己去酒楼点一桌子菜就为了尝尝鲜。
元宝
岁荌又想驴叫。
她觉得如果元宝喜欢她,那跟她平时的宠爱可能脱不了关系。
她太疼他了
但凡别人能想到的好,她都给了元宝。
岁荌想,元宝的这份喜欢,可能就是对长者的喜欢。
就像他喜欢刘长春喜欢何叶一样的喜欢,毕竟家里人都疼他。
还不至于上升到男女之情。
说到元宝,元宝就跟在何叶身后过来了。
他看见外头摆了这么大一桌子菜,也很吃惊。
师公说姐姐点了席面,他只当就烧了两三道菜,谁知道这么多
这是过年了吗
元宝看向岁荌,岁荌站在桌边正拿着酒坛子往酒盅里倒酒。
元宝边走过来边说,“姐姐,好多菜啊。”
“多吧,”岁荌笑,面上跟寻常一样,没半分异常,挑眉道“我跟酒楼掌柜合作这么久还没从她那儿叫过席面,多少不合适,今个正好找个借口在她那儿花点银钱维系一下关系。”
她这么一解释,几人立马就觉得正常了。
人情往来嘛。
是岁荌能干出来的事情。
哪怕点桌菜,想的都是生意,说不定她点席面的时候脑子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利用酒楼掌柜的赚更多的钱。
刘长春这才吃得更没有负担,甚至端起酒盅先抿了一口。
元宝自然也没多想。
岁荌把酒坛子放下,手撩起衣摆擦了擦指尖,转身问他,“牙怎么样了,还疼吗”
她还没伸手呢,元宝便自觉倾身过来,朝她昂起下巴张开嘴,“啊”
岁荌,“”
他过于主动,跟只抿着耳朵摇着尾巴求抚摸的狗狗一样,让她很难办啊。
之前文元问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反应。
岁荌沉吟,磨磨蹭蹭擦着指尖,没伸手,只是问,“用盐水漱口了吗”
少年唇红齿白,昂着脸说,“用盐水漱了口,不信的话,姐姐闻闻”
旁边刘长春笑起来,“盐水哪里有味道,只有酒才能闻得到味儿。”
元宝恍然,双手捧着脸,掩盖脸上的红晕,歪头撒娇卖萌,“啊,我忘了。”
何叶笑着摸了摸他脑袋,柔声道“让大宝给你再看看,牙要是没事就能大口吃饭了。”
今个这菜有冷有热,有甜有咸,有荤有素,元宝要是牙不好,是得忌点口。
岁荌朝边上走了走,站在油灯底下,喊元宝,“过来,我看看。”
就算是假的,岁荌也得检查完才放心。
元宝立马颠颠地朝她小跑过来,乖巧地站在她面前,再次昂起脸张开嘴,“啊”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