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支开了袁玉庵,才好摆布王尔不是
现在看来,这人今日还行,想来也是来之前袁玉庵的一番连哄带诓、下的功夫起了作用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现在那个虽然远不如身在的这处属于谢家的别院、但也算雅治舒适的大庭院大宅子,王尔再怎么自大倨傲,也难免先弱气了分。
甚至还难得学会了礼貌客套,先不切入正题,询问宫中的这场宴会可还有趣,果真和集云闲话起来了。
集云敷衍地答了两句,反正她也不将东宫的那两口子当一回事只说不过尔尔。倒是旁边的静姝透着蔫儿坏,故意道“哎呀,四娘子还不知道吧虽说宴席是平常了一些,没什么趣味,但今日的这一宴也没以女君说的那么糟糕呢。陛下金口玉言,说建康的风流、王氏阿珂独占分,果然名不虚传呢呵呵,奴看这宴会办得好办得啊,恰到好处”
听到皇帝司马示竟然亲口这样说,王尔出于嫉恨,面色有了一瞬间的凝涩,但随即又强逼着自己压了下去,笑得勉强着道“是吗那还真是意外收获啊。”
自己将话算是圆过来了,但到底还是心里头不得劲儿,渐渐沉不住气起来,也有些不想再和集云绕弯子了,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眼珠子一转,道“对了,阿珂,上回的事情虽然知道你定然是不会和自家姐妹计较的,但我想着,还要跟你解释一声才是。”
集云便做出聆听之态,王尔酝酿了片刻,道“上次登门,我的确是有失礼之处。嗐,说起来,都是若橘那个贱蹄子是她蒙骗了我,让我还以为在九郎那里是静姝挑衅在先,这才勃然大怒,误以为妹妹你倒打一耙呢。但从你这儿回去以后吧,我是越想越不对,我知道阿珂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便下死手拷问了若橘一顿,这才知道她之前说了慌,分明就是错全在她的”
边说着,她边自以为隐秘地打量集云的神色。
可惜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自己把戏唱完,自己硬着头皮接着道“阿珂,咱们可是至亲啊,都是一家人,又能有什么解不开的扣,当真要把事情做绝呢”
集云这才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阿姊的话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了是阿姊跑到我家中来,劈头盖脸地抢白了一通,还试图挑拨我和子璋的夫妻关系,要说做得绝,那也是阿姊做得绝吧谁也不是傻子,阿姊又何必用这样哄孩子的话,就把事情轻轻揭了过去了呢”
倘若是袁玉庵在这里,不,倘若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就算受了奚落,这时候都应该愿打愿挨地顺着集云的话,放低姿态,百般致歉并求得原谅了。
但眼前的王尔显然非常人也,听到这对自己不利的指责,下意识的就是狡辩,几乎是脱口而出地急切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怎么能是我挑拨呢,分明是阿珂你行事有亏,你有错在先,我只不过是”
话说了一半,才一下子想起自己今天是来求人的,猛然顿住,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惶恐来,讪笑着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是我误会了你了,不是你行事有亏,是我听风就是雨了。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口直心快,但我绝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我也是为阿珂你痛心疾首,想要将事情说出来,让你们两夫妻有什么事情都好好沟通而已啊。”
说着说着,她好像还把自己给说服了,又强调了一遍,道“阿珂,你可不能错认了人心,我可都是为你好啊只是表达的方式有点问题,却是让十一郎误会了,还向袁二郎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我与玉庵在族中举步维艰,都快要没有容身之所了,阿珂,你看这”
她说完后,怀着希望殷切望向了集云。
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冷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