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容连忙摆了摆手,“什么大夫不大夫的,你也太肯客气了。你怎么在这里”
静姝被他一问,脸一苦,叹气道“还说呢方才风大,女君的帕子顺着车窗被卷跑了虽说一个帕子不值什么,但到底是女君的私物,不想被外人得去,又不想惊动太多人,便让我出来顺着路找一找,希望能找到我光顾着低头找帕子了,没看到您,差点儿撞上,都是我的不是”
萧逸容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口中的女君,说的不是故去的谢夫人,而是王珂。
压下了心里一时间上涌的不是滋味,萧逸容回身带上了自己的门,温和道“不要紧,不如我同你一起找吧,两个人还能快一些。”
静姝连忙应了一声,笑得挺开心的,一点儿也不像六年前抱着琴来见他时的那副横眉冷对。
两个人一时无言,都低头找起来。
静姝方才都没有理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女君丢了帕子的事情,她一下就吐噜出来了。
如今冷静下来了,但再细想想,又觉得说就说了,也没什么不好。
别说光是一个手帕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也
王珂与谢子璋婚后感情不错,虽不是一上来就浓情蜜意,两个人都是洒脱之人,也做不到浓情蜜意那一套,但举案齐眉彼此敬重总是有的。
但成亲半年后,谢子璋开始暴露本性,总是去寻花觅柳,倒像是在外头有了第二个家。
一开始,王珂还不太高兴,和他也吵过也闹过。
谢子璋认错态度良好,哄着不高兴的王珂的时候,全天下最温柔的郎君也不如他一半体贴可错照认,从来不改。
王珂气得狠了,跟他吵,说“若是妾身也去找两个美少年相伴,夫主以为如何”
谢子璋低头沉思不过片刻,高兴地拍起巴掌来,“有何不可”
这两夫妻也不知那天都说了什么,只是从那天过后,又恢复了从前的相处和睦,有说有笑。
同样是在夫妻关系这事上想得开,谢子璋去与那袁玉庵有一点不同他懂得尊重王珂。
他不是不拿王珂当一回事在轻贱他,他是真的觉得有何不可“我都可以,没道理集云不可以,集云女中丈夫也,为我妇人,本就是高才屈就,能让她开心一点的话,有何不可”
然后出去转了半日,竟给集云带回一本白绢制成的小册子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搞些什么。
集云翻开一看,气得脸儿都红了,撂在地上地上怒道“什么脏东西,十一兄好没名堂”
连“十一兄”都叫出来了,可见十足不满。
谢子璋连忙又去捡回来,“正经书局里买来的,怎么是脏东西是如今女郎们评选出的十佳公子,集云看一看,有能入眼的,十一兄为你牵线搭桥,可好”
大约是因为谢子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真诚,与其也实在是自然而然,集云竟然渐渐平了气,甚至也来了一点点兴致。
她方才嫌恶,是本以为那是谢子璋从青楼楚馆里拿回来的东西,嫌弃恶心再加上生谢子璋又去那种地方的气,这才勃然色变又把东西给扔了出去,如今听说不是,盯着谢子璋的表情接了过来,想了想,把心一横,果然翻看了起来。
小册子拿在手里,还没有翻开呢,大约是觉得事情有趣似的,她忽然噗嗤乐起来,向搂着她和她准备一起“欣赏品鉴”的谢子璋道“旁人的闺房之乐不知是如何,到了我和十一兄这里,灯儿移来,脸儿贴近相依而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