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既然不曾回过府,应当不是去别处了,还在宫里。她竟然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她与云秦有这么多话说
梁羡也没太在意,女儿与皇帝说得上话没什么不好。他想了想,招来府上的管事问道“大姑娘从郁州带回来的人安置在何处我去见见。”
管事忙道“就在后院里。家公想见,我这便去叫他们来。”
“不碍事”梁羡摆手道,“我看看去”
不多时,梁羡带了几个下人来到后院,甲士们听说消息,连忙出来迎接。
“参见梁公”几人向梁羡行礼。
梁羡面上挂着笑,本欲与这几人聊聊女儿在郁州的情况,然而他的目光来回两遍扫过众人后,他的眼神变了,眉头也蹙了起来。
“张庆人在何处”他不悦地问。张庆是他当初拨给梁阑玉的甲士中的队主,和刘平一样,亦是他派去监督梁阑玉的。然而眼下待在后院的这些人里非但没有张庆,竟连一个叫他眼熟的都没有
甲士忙道“回梁公的话,回京前张队主得了痢疾,因此都督就让他留在郁州了。”
早在刚到郁州时,张庆就被梁阑玉黜了,如今甲士的队主是赵九。赵九今日陪梁阑玉进宫去了。这些话是梁阑玉教他们说的。
梁羡重复“痢疾”
“是”
梁羡犀利的目光回来打量这些人。
若只是一个刘平没回来,他还不曾多想,毕竟郁州那边确实需要留人主持大局。可连张庆也不见了,就难叫他不起疑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梁阑玉有意为之
他质问道“张队主是何时得的痢疾”
方才回话的甲士正要接话,梁羡却指着最边上的一人道“你说”
被他指着的人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月、月初时,他连泻数日不止,刺史便命他好生休息了”他心虚地不敢抬头看梁羡,但好歹话是答上了。
梁羡冷冷审视众人。
他正欲再问,有下人跑了过来,禀报道“家公,大姑娘回来了”
梁羡眯了眯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梁阑玉带着赵九回到府上,便让赵九回后院休息了。她自己回屋换了身衣服,去向梁羡请安。
她走进梁羡的房间后,先观察了一下梁羡的脸色,想确定梁羡是否酒醒,却见梁羡面色和蔼,正挂着笑容。
梁阑玉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梁羡会很少这样笑,这反倒叫她觉得不自然。
她低下头道“女儿见过父亲。”
梁羡道“不必多礼。吾儿,上前来。”
梁阑玉走上前,在梁羡身边坐下。果不其然,她发现梁羡虽然笑着,但审视她的目光异常犀利。
她只做不知,神色如常。
梁羡淡声问道“今日和陛下聊了什么怎么这时辰才回来”
梁阑玉道“我与陛下许久未见,因此叙了些旧话。确如父亲所言,陛下有北伐之心,问了我许多与北寇、历城有关的事。”
“哦那你是如何说的”
梁阑玉便将自己给云秦献的策如此这般复述了一遍。这些事瞒不了梁羡,如若云秦愿意采纳她的意见,定然会在朝堂上征集众臣的意见。
梁羡听完梁阑玉说的话,不由吃了一惊,不解道“你建议陛下开垦边地缘何”古往今来,若两国处在常年交战之中,都会采取坚壁清野之国策,甚少例外。
梁阑玉道“爹不是希望陛下能尽快北伐么一旦朝廷在淮河以北投入民力,垦出良田,充实仓廪,朝廷必会全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