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捧场之后,她又问司徒大人,明天要不要亲自到齐老府上。
平日里这类应酬,司徒晟都不会去。
可是齐老的身份不同,他乃堂堂国子监祭酒,天下考生的恩科试卷大半都是他命题,过眼审阅的。
而司徒晟乃探花出身,也算是齐老门生,所以只是礼到都不恭谨。就算再忙,也要亲自前往,才算礼数周全。
可司徒晟听楚琳琅提醒,只是道“你看着备一份贺礼,我会写贺贴,再让观棋一并送去,礼到就可以了。”
楚琳琅知道他不去的缘由。当初他捉拿贪官,刑具上了大夫之身,被那些酸臭文人围攻,甚至弹劾到了陛下那里。
而齐公府上的宾客尽是当世大儒、清流学士,应该是没有人能跟一个钻营上位的酷吏谈得来,他去了反而让宾主都尴尬。
楚琳琅听了司徒晟的话,欲言又止,她觉得这样的场合若是不去,很容易再被人诟病。可话到嘴边,又吞咽了回去。
因为她如今只不过是司徒大人的管事,又不是以前的管家娘子。
司徒晟这个人的城府甚深,更不是周随安那种心里没谱的男人,所以东家吩咐了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就这样,楚琳琅去了笔墨铺子,去拿了她三天前定下的一方端砚。
这块端砚雕刻着长寿松柏,雕工不俗,正适合做寿礼。
依着司徒晟的意思,让观棋去送就可以了。可楚琳琅想了想,毕竟担着管事的差,那等场合,还是自己到场将礼送到才稳妥些。
第二天,当司徒晟早起去了公署,而观棋也来她这取贺礼。
她提出要一同去,观棋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说“行啊,你可想好要跟我同去”
琳琅觉得观棋问得奇怪,便瞪了他一眼。
这位金贵小厮最近怪得很,老是在她眼前晃,问他要作甚,他也没个正经由头。
赶明儿她得问问司徒大人,这小子的身契什么时候到期,实在不行,还是换个勤快不废话的吧。
楚琳琅却一派镇定,等周围人的笑声渐歇的时候,才扬声道“小女子不才,不通笔墨,甚至这个法如何来写,也全赖少卿大人指点,才知这字里笔画深意。”
“一定是了如今一看,这女子无才,又爱人前现眼,我若是周随安,也得将她休了”
原来今日新婚燕尔的谢悠然本该三日回门,可是不知为何,父亲却派人传话说,让她不必回门,自己在夫家反省。
对于雷声大雨点小的谢胜,谢悠然向来是不怕的。既然父亲不让回门,那更好,她正好可以陪着夫君参加祭酒大人的寿宴,晚上再回去谢家。
不过到了齐公府门前时,楚琳琅又发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其实楚琳琅的字得了东家指点后,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不过在这些大儒府上的管事面前,这字的确难登大雅之堂。
如今这般被同僚排挤嗤笑,跟他儿时因为疯娘的缘故,被其他孩子奚落排挤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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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然看得眼中冒火,于是她吩咐了身边的婆子几句,婆子心领神会,领着丫头去后门登记贺礼,顺带找找楚琳琅的茬。
又有人道“听说她将丈夫告了,就是司徒晟接的案,后来她竟然给司徒晟做了管事婆子。莫不是司徒晟贪图这女子美色”
她说得甚是大声,显然不打算给楚琳琅留情面。
而那丫鬟也跟着婆子帮腔,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