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周随安曾经的年少荒唐,那女娃还特意说小了一岁,如今算作七岁。反正后来周随安四处调任,正好遮掩了,免得人再追究他的年少荒唐。
没想到才安稳了几年,赵夫人又要给大娘子添堵,弄些波澜。
楚琳琅洗完脸,便开始裁布缝官领子。她又吩咐夏荷将自己买的手绢发钗分成三份,分别送给婆婆赵氏,小姑子周玲秀,还有家里那位娇客尹雪芳。
至于女儿鸢儿,并无这些花头。楚琳琅像往常一样,单给她买了一小箱子书,还有纸笔,让夏荷送去。
就像姑娘说的,多亏了周大官人。也许正因为这点,楚琳琅对待大官人,有时候比他的娘老子都宠溺,就算周随安有些短缺也一力包容。
在周随安听来,却以为她全然不将白日闯的泼天大祸放在心上。
周随安比楚琳琅大三岁,模样周正,身材不算太高,但模样俊秀,是江南男子独有的温润,虽然已经二十有六,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带着几分少年质感。
就算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楚琳琅也不曾短缺了夫君的衣用。周公子出门访友会客,一身白衣胜雪,羽扇纶巾,走到哪里不博得个俊秀清朗,如玉公子的美名。
他瞪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反问“你还好意思问”
“楚琳琅,你是疯了吗竟然做出劫持皇子的事儿来还在六殿下面前胡言乱语,你知不知我今日差点就要被你吓死在官署里”
可惜楚琳琅虽对夫君有娘老子的舐犊情深,那周随安却毫无慈孝之心,怀揣着一肚子闷气踹门而归。
楚琳琅吮了吮指尖,试探问“六殿下不是不追究了官人是因为别的事在恼”
原以为还真是尹家故交突然拜访,婆婆恰好知道尹氏新寡,才生了些别样心思。
在她屋里伺候的另一个丫鬟名唤冬雪。她的性子直嘴快,直接问“大娘子,您难道不知老太太安的什么心,您对那位尹小姐如此示好,岂不是默认”
楚琳琅手里的针尖又失了准头,不小心戳在了手指头上,不过这次她没吭声,只是默默吮着手指,意味深长地抬头看向周随安。
若不是他家道中落,只怕早早就会有家室匹配的闺秀,争取求嫁。
看她这不嫌事大的样子,周随安无奈道“你可行啦还盼着有别的事儿都告诉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你非不听要不是六殿下仁慈,如今你就祸累全家,不是说要跪祠堂吗怎么还坐在这里难道白日在公堂的话都是做样子”
周随安听了,微微调整了下身子,语气和缓了许多,却不接楚琳琅的话茬,而是宽容大度道“算了,六殿下既然赏了你,就是不打算与你计较。这几日你不要再外出,等到贵人们都走了才好。”
想到这点,就算先前开解了自己,楚琳琅也觉得一股子火苗渐往上窜,不过她继续不动声色试探“既然来了贵客,母亲如何顾得上与我说话对了,你跟尹家上次见面,是何时”
她担心的是自己伪造的账单,若真被司徒那个碎催捡去,可就坏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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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周随安丝毫不意外,又略带些不自在的样子,楚琳琅才突然想到也许尹氏来访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甚久。
听到楚琳琅这么一说,周随安的身子微微后靠,也不再问,而是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不自然道“哦,父亲的确是跟尹家交好,母亲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再说那一页纸没头没尾的,大约是上下马车里时遗落的。若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