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通过安装在中原干部办公室内的微型摄像头,看到橙发蓝眼的青年握住了黑发女性的手,而对方微笑着没有挣脱。他感受到横冲直撞的恐慌和嫉妒,当机立断,太宰从同一层他的办公室里冲出来,精准而不经意地打断了现场。
就像之前的两次一样。
“闻人肆,”低沉清冽的男声郑重地称呼她的全名,蓝眸咄咄逼人,仿佛不这样做就没办法把下面的话说出口一样,“我”
“中也森先生找你哟”黑色蓬发的青年和蔼而果决地闯进来,之所以是闯
“你这家伙不对,我可是锁了门的”
“哦豁,”跟少女的时候相比,闻人肆留长了头发,唯恐天下不乱地笑起来,“锁门是想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吗”
赭红色头发的年轻人颓废而羞愤的败下阵,准备应召前往首领办公层。擦身而过的时候故意去撞太宰的肩膀,被对方滑不溜秋像一尾鳗鱼般躲过去了,甚至一蹦一跳地抢先替他开了门。
“到底谁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啊”把诘问摔在对方脸上,中也披着大衣快步离开。
接下来,太宰回头,果不其然地看到黑发黑瞳的女性摸到了藏匿于的窗檐的针孔摄像头,一边危险地冲他笑,一边把摄像头像一颗爆米花般捏碎。
“托你的福,”她说,“起码两个月内他是不会再问我了。”
闻人肆生气了。
几个人里面,费奥多尔毫无疑问是希望最渺茫的那个,毕竟没有哪位女性会喜欢口口声声要杀死自己的男人织田作是最威胁性最大也是最小的那个,他跟闻人肆之间的友谊伟大而纯粹,太宰治既羞愧于自己的小心眼,又得提防这两位友人不会更进一步,那样被留在原地的他就太悲惨了。
所以,太宰治针对最多的是中原中也。
“太宰,你不能因为我救过你一次就对我产生过度的依赖,合理而适度的距离对友人之间是必不可少的。”既然中也被叫走,闻人肆也没有了逗留的理由,离开的时候太宰治厚着脸皮跟上去。
两人现在坐在初遇时的码头边,一人手边摆了一杯咖啡,买咖啡的钱还是肆出的。太宰治孩子气地一边喂海鸥吐司,一边喂自己。
肆知道太宰是个极其矛盾的人,天真与世故,求生欲与自我毁灭,善与恶无数相反的特质汇聚在他身上。但因为无法达到平衡,所以导致他的个性反复无常,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就像她自己的哥哥。
但她哥哥得出的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结论,如果可以,闻人肆不希望太宰治重蹈覆辙。说得更自私一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悲痛了。
太宰治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恐吓海鸥交出嘴里的食物,即使是上一秒他才递到它面前的。
“听说过吊桥效应吗太宰,”因为太宰治年纪小一些,心理状态也恶劣,肆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如果对面走来一位异性,他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心动和爱情”
潜台词是,太宰治是否混淆了感激和爱慕的界限
“那个俄罗斯男人有一点说得没错,”太宰治看回身边的女性,眸光料峭而刻薄,“他说你是个自私,冷漠,自以为是的人。就算帮助身边的人,出发点也是不想让自己难过而已;而自作主张地帮助之后,为了避免麻烦,你又会急急忙忙划清界限。”
闻人肆平静而内敛的与他对视,她是成年人,不会轻易挑衅或者被挑衅“界限是有必要的,人际关系不同,要保持的界限不同。至于你,很显然就超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