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
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来我是说孩子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
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麦田里的守望者
“好久不见了,麦田守望者。”闻人肆仅仅迟疑了一会儿,橘发蓝眼的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躲在暗处的他出现打翻了属于中也的黑伞,并强行拉她到他伞下。
一边试图掰开他攥着自己衣领上胸针的指节,一边平静地称呼对方,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手上使不出力气。
“在清楚我把一整个孤儿院的孩子做成人体炸弹后,你还这样称呼,是为了讽刺我吗”费奥多尔低头敛目,还是一身高洁如天使长般的打扮,端正地戴着兔耳帽。注视着她一双手貌似亲密的跟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挣脱他。
肆跟费奥多尔的结识起源于早年他书中的一句全世界的幸福都抵不上一个无辜孩子面颊上的一滴泪水。因此,在熟稔起来后,她也就调侃地称呼他为麦田守望者。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病态、阴郁、名字很长的青年,从未对这个称呼发表过什么意见,除了心情好的时候一句“起码比陀陀好听不是吗”
“闭嘴,陀陀。”
陀陀这个称呼最终绝迹于,闻人肆得知他的身份不仅限于伪造证件的小作坊坊主和二流作家,并将他跟孤儿院的集体失踪联系在一起。要说她是如何得知的
“孩子的事跟你那个可爱的秘密结社,不是你变相告诉我的吗”她放弃了掰开白人青年的指节,直接旋开暗扣把胸针从衣领拆下来,这样黑曜石胸针就到了他手里,而自己的衣领也终于被解放出来。
“为了把我拽进泥潭,成为你死屋之鼠的共犯;或者在我拒绝后,杀我灭口。”
费奥多尔看着她表情陌生而戒备,接着后退一步重新被包裹在雨水里,把他跟手上攥着的胸针可笑地留在伞下“所以,你现在是来杀我的吗”
伞面遮挡住了表情,她的声音隔着雨水的哗啦传来,比往日低沉和无精打采。
费奥多尔向前踏一步,紫红色的眼眸幽深而恶意,凭借身高优势再一次把她笼罩在伞底和视线里“我的异能杀不了你,这一点你不是疯狂地尝试过了吗”
黑色的湿发黏在眼睛上方,肆皱着眉忍耐去捋的冲动,但是却再也无法忍耐跟他同撑一把伞了。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但是闻人肆忘了,她不应该把后背留给敌人的。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的挚友,是唯一见过她为兄长的死咬牙挣扎的男人。或许仅仅是因为降低了警惕心,或许是其他。
总之,费奥多尔一手撑伞,一手接住了她滑坠失去意识的身体,为此放脱了那枚无关紧要的胸针。黑曜石胸针砸坠在地上,溅起一时的水花,动弹不得。
他把手掌放在昏迷的黑发女性的额头上,紫红色的瞳仁仿佛无机质,这是他发动能力的初始动作。
体面主持完兄长的葬礼,闻人肆先是孤魂野鬼般的游荡了一段时间,接着收到了他的邀请请她去欣赏俄罗斯的冰雪和革命。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她接受了并且在逗留期间,两个人的关系从惺惺相惜,推进到志同道合,再到最后的分道扬镳。
“我一直很困惑你的罪是针对哪一部法律而言的”
彼时,她裹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