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闻人肆只好替他捡回来,拍干净灰尘打算找机会还给他。黑呢绒镶红边的礼帽,磨损的已经很厉害了,里侧帽檐上有用银线绣的花押字
ribaud注1
大概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吧。
正巧这时与谢野医生撩起遮挡帘的一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现在的年轻人”。
闻人肆无辜地转着礼帽回监牢,锁上门。
睡觉。
新宿
折原临也却完全睡不着。
他丧家之犬般逃回到了新宿的街头,闻人肆会不会死他不确定,但是自己逗留在那里一定会被轻而易举地杀掉。
路过报亭的时候,他停下把各版有关港黑袭击事件的报纸都买了一份。十几份不同的报纸,报道了同一个事实入侵者被击毙,但是没有附尸体照片。折原临也偏执地看着击毙这两个印刷字,眼神漆黑。
他不信。
罩上兜帽进到随便一家网吧,他首先修改了上手电脑的i地址,防止对方追踪。接着他以闻人肆的名义给她隶属的组织发了一封求救信,表示她被困在港黑总部。做完这些,他说服自己已经弥补了判断失误,抿着嘴返回了公寓和他作为情报贩的日常,没有异常直到七月三日的凌晨。
其实还是有异常的。
连续两个晚上,他都没有能入睡。仅仅是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在应该就寝的时间躺下,辗转反侧直至理应起床的时间。
他没有负罪感,从七月一日到现在折原临也暴躁地在心里重复。他仅仅是推波助澜而已,闯祸的是她自己。然而直到天色转向明朗,天边也染上朝阳的薄红,新宿高高低低的建筑已经显现出轮廓的时候
他还是没有能睡着。
没有办法,他趿着拖鞋下楼去厨房倒水。一大瓶储存在冰箱里的矿泉水,冰凉的瓶身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水进玻璃杯里,他转身把水瓶放回冰箱,再握着冰凉的水杯返回客厅。
井井有条的客厅,突然在他眼前倾覆了。
接着他意识到不是客厅倾覆或者地震,而是他摔倒了,冰水泼在他的灰色睡衣上,迅速扩大水渍和凉意。
头脑昏沉的时候,他听到下面这段明显地位悬殊的对话,一个克制冷淡,一个恭恭敬敬。
“就是这小子”
“是。”
“一副聪明人的长相,就是弱得不堪入目,她怎么会栽跟头”
“毕竟是那个敏感的时间点,又是那么敏感的物品。”
“他家人呢”
“父母在国外,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年纪小又长得好看,应该会很抢手。”
舞流和九琉璃,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起她们。
你爱你的姐妹吗折原先生。
仿佛有人这样问他。
监禁室
太宰治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诡异地适应了监禁生活,并给格式化的监牢添上了她的个人特色。
她换掉了那张生锈的铁皮桌,换上了一套唔怎么看都是守卫室里的干净写字桌椅,书籍和纸笔也搞到了手。
太宰治在原先那张铁皮椅子上落座,轻笑“真不愧是你。”
闻人肆把保温壶塞给跟随太宰治来的部下,让他去灌热水“你今天来得巧,与谢野医生分了两包手冲咖啡给我。”
还不是你之前带过来的,晶子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