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肆打断了他,坏心眼地凑近红背蜘蛛“是窃听器那头正在上学的小姑娘吧”偷听的应该还有一个。接着,正在上国文课的美咲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窃听器失去了联络。
她慌得像心里有只跺脚的兔子,飞快地起立告诉老师去卫生间。一出教室门,她抹着眼泪拨通了认识的最强杀手马场善治注1。
“小善我闯了祸快去酒吧救次郎”
与美咲预想的“次郎受袭”不同,受到攻击的是肆。面对一个身娇体弱的gay佬,肆制服他没有花太大的力气。
“你是异能者。”次郎本意只想用水果刀威胁她离开,没想到被制服的时候,划开了对方的手背,血珠沿着划痕沁开。同时,他的手背也感到了刺痛,一条一模一样的伤口凭空出现。“莫非,”他大胆地猜测,“你的异能是反向伤害”
近代历史上公认的第一个异能者是中国轻庆的“发光婴儿”注2,事实上,异能者和异能监管机构能追溯到人类起源之初。受到国情和历史阶段的影响,异能的叫法五花八门。
肆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正面作答。看在对方的本意是护犊,手段也不致命,肆仅仅只把他压倒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肋骨。
“不必担心,那孩子自作主张也好,受你指使也罢,我并不打算追究她。”次郎闻言稍稍安分了一点,但依旧警惕“作为道歉,我可以把货物还给你,或者小姐想要其他什么”
“你如实地回答几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
次郎点头。
“那孩子,是你的女儿”
次郎稍微挣扎了一下,坦然回答“美咲受她亲生父亲施虐,恰好那个男人是我的任务对象,我杀了他,把美咲领回家。”他没有说,如果不是美咲缩在衣柜里,颤声感谢他杀了爸爸,他本打算连美咲一块处理。
啧,肆脚下用力,抱怨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发问“为什么不送她去孤儿院。”
次郎平静地忍耐着刺痛“如果她肯的话。”
“所以你就让她协助你干这些脏活儿,比方说利用她降低目标人物戒心之类的”
次郎反倒笑出声“我不知道小姐您在生气什么,拉面店的孩子从小算账,杀手的孩子从小拿刀,您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吗”
肆不为所动“她是孩子,她不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
“我们这种人没有童年,”次郎反驳,“如果您拿她不懂事做理由,那就是在侮辱美咲。我不会逼她做违背意愿的事情,哪怕是出于对她自身利益的考虑。”
真奇怪呀,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明明放纵养女从事违法危险的工作,却维护她独立的人格和意志。大概从气鼓鼓的状态恢复平静,只需要对方一句尖锐的反驳。
肆挪开了脚,放任他站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受生父,养父的负面影响”
次郎捂着肋骨“诞生在恶壤的恶之花,如果强行迁移到温室里,才活不下去呢。美咲她,早就越过这条线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小女孩没有兴趣吧”
次郎温和地笑了“我只对知情趣的成年男子感兴趣。”
谈话进行到这里,肆承认是她反应过度“将错就错吗是我一厢情愿了,你的教育方式没有问题。”虽然是父女两人本身的特质有问题。
次郎好脾气地摆摆手,奉上一枚创可贴,承认自己太纵容那孩子了,以至于招惹麻烦,送她出门。
匆忙持刀赶来的马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