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就数韩瞎子,以前看青岚那就是癞蛤1蟆的家属, 有多远滚多远, 现在则是
“囡囡啊, 你回去问你奶奶忙不忙,咱们找个时间坐一坐啊”
可不巧,郝奶奶这阵子正忙的很, 鬼门大开了, 各种怪事层出不穷,郝奶奶也算是个小有牌面的人物,已经忙到需要打电话预约了。
谢大先生不放心青岚一个人住,就拘着没让回家, 在小客厅里摆了一张小床,让她暂时住几天。
这几天也不敢教她点将术了,这当口儿,谁知道她一不小心会召来个什么东西。不学点将术,那就只能戴着手套玩竹条了。
这真的是个苦功夫, 没个十年八年的磨练,就别想动手做纸扎。
那些竹条在大先生的手里好像另一只手,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心随意转,美的像一幅画。但是在她手里,咳,那就是个弹性十足的竹条,抽的人生疼。三次五次,嘶,好疼十次八次,习惯了无数次后,妈蛋,我还就跟这玩意儿硬抗上了,不信弄不软你。
谢大先生还担心她气绥来着,结果她自己倒先杠上了,那精神头儿,比刚学那会儿都足。
沉浸进去了,就察觉不到日子的流逝,直到
“小师妹,小师妹,救命啊”
可惜了,青岚放下手中的兔子灯笼,只差最后一根竹条了,这一打断,又得重扎了。
“怎么了”
来人是张老爷子的徒弟,三十多的大男人,硬是跑出了一头的汗。
打扰完了青岚,他又扑通一声跪在谢大先生面前说“大先生,求你救救我师父吧。”
谢大先生问“你师父怎么了”
那个弟子说“师父给人看了一个极好的阴宅,挖的时候,一时没注意,竟挖掉了一窝黄皮子,还不小心铲死了两个小的,然后,那大的就缠上我师父了。说要一命偿一命,另一个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师父他人是活着,可魂丢了,怎么召都召不回来。”
谢大先生说“你该去找韩瞎子,这事该他管。”
张家师兄说“怎么没找,我找了,韩先生往那里走了一遭后说,那黄皮子已经讨过封了,有了地神资格,不归他管,让我来请大先生。大先生,求你救救我师父吧。”
大先生又问“余道长不是在你家么,他怎么没拦着你师父”
说到这个,张师兄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谢大先生,他羞愧的说“拦了,没拦住。”
师父这几年想要个孙子想的都有些魔怔,他们这些人,有了儿子就已经算是侥天之幸了,哪还奢望什么子孙后代。可师父他老人家不,小师弟不是学这块儿的料,就想要个传承衣钵的孙子,所以一直逼着小师弟生儿子,可小师弟是上过大学的高材生,一直信奉男女平等,生儿生女都一样。可师父不依呐这不,余先生都说这次是他的死劫了,要想办法避开,可是他知道若是这次避了,以后,就真的没有孙子了。一命换一命,就是这么公平。然后,还是去了。余先生卜了无数次卦都没卦出一线生机,刚刚心意一动,又卦了一次,才卦出了一线生机。
余老道也是后悔不迭,他为啥为了几顿饱饭就这么作死呢,管不住嘴的后果这不就来了么。
图了一时嘴快,结下了两家的因果,一个弄不好,他连善终的命数都得搭进去。
谢大先生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