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见别的东西, 还怎么样好生的对待自己。自卑不自卑的这话, 原不该心想,可事实便是这样,也愿得来日, 她的性子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起码不必觉着自己有何处不如旁人。
他已有设想的。西北战事若是可安安然然的了了,北境的战事若可平平顺顺的拿下,还北境安宁一日。那向陛下讨一个闲散之职, 带着林烟远离阳城这是非之地,去地方上过安稳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行的事儿。
如此设想, 前路还是有些盼头的。
在药房里,二人足足待上了两刻钟才出了药房。
林府上下一片的喜气,莫干窜了府上的大大小小的院落,言说是要在这林烟择上一处房间,供他自己来日过来替林烟看诊时,歇歇脚, 不必紧着赶回安远侯府上歇息。詹瑎自然是允准的,随他如何如何去挑,只要可以满意, 再给他建上一间房,也无不可。
府上的午膳用的晚,而后摆了些茶点在后头的秋千架旁, 亭廊之下。
林烟算是个自得其乐的,在秋千架上荡着腿儿,柳凊便在后头扶着,二人笑得咯吱咯吱,好不欢乐。只是可惜的詹瑎这个“半残”的,那伤处最好便是不要随意的做些大幅度的动作,荡秋千之类的,还是柳凊陪着相对较好。
林烟眼前还有些迷蒙。瞧着稍微有些远处的詹瑎,还是糊涂涂的一坨东西。
待她玩到歇息,失了对秋千架的兴致,这才回去寻詹瑎说些趴在耳朵根儿的话。夫妻间的情致,在这会儿可算吐露了个全面儿。婢子们已不大方便待在这处儿了,寻了个由头,快步的全都躲到了下头去。
“一会儿我便要出门了。”她这会子说话娇气的很。本就声音软软绵绵的,再存了些娇气,便是个使人抓心挠肺的心痒之物了。
詹瑎作势蹭了她的脸颊,鼻尖嗅到的甜味儿,叫人心颤了。
“早去早回。今日太阳不大,可还是将帷帽戴上,不要伤了眼睛。”这双眼睛几多宝贵,他可是紧张的要命。
林烟应的乖巧,“好啊你自己在家要乖,而后待会吩咐任儿请莫干先生再给你将药换了。”
这是在哄孩子么
詹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别将我当做小孩儿来看,我可比你大些。”
林烟颔首,这话倒是真的。可年纪大归大的,终究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人,她说让他乖些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他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说了罢。
撇了撇嘴,任儿便来请人了。说是到了换药的时辰,趁着莫干先生还在,今日便不需要去找府医过来了。
詹瑎被她扶着起了身,明明是要去换药的意思,可也舍不得眼前的人,趴着又将人搂紧了。
“这些日子欠下了,我总会讨回来的。来日,你不可拒着我。”说是这样子说,二人虽是没做过几回。可那几次啊,林烟可没亏着他分毫。
果真,林烟还是那个林烟,脸上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嗔怒着打了他的背,“胡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赶快过去罢,没个正形。”
去房山王府的一路,柳凊陪着坐在马车里。林烟可是心思显然的不在。
奇怪的事,一会子要面见贺帝她倒没觉着有何不妥,紧张是有的,可不存在什么心慌。相反,倒是觉着自己现在同早前在山源道有很多不同之处。
詹瑎是个怪风流的,配上那张脸,不惹女子心动都不大说得过去。即便是她自己,同詹瑎成亲好一阵子了,第一回见着他,也是惊诧和心动居多。可这些啊,哪里可以成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