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新婚的第二日, 哪堪就被这样的事情伤心怀去。若是能瞒上一两年,待她的身子真真的好了,想要有个孩子总不是难事儿。
“烟儿啊, 孩子我自然是想要的。可若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便不要了。我如此同你说,你可能明白我的心意”
明不明白这一回事儿, 她心里同明镜儿似的。
只是那药,她觉得蹊跷奇怪罢了。可詹瑎既然如此说了, 她倒是没有旁的由头去怀疑于他。
即便是个毒药,她也已经吃下了不是
詹瑎要真有别的心思,藏的好一些,别被她发现了,别端到她面前来,她也能永远当做不知。
将军府的府门就在眼前了。待马车停的稳当了, 詹瑎自车驾里抱了人儿,这才跨步下去。
柳氏派了柳印在外头侯着他们,柳印见人到了, 急着迎了过来。
他是想见见自家的宝贝闺女,可是不巧,今日柳凊没有随行过来。这便见不到了。
柳印朝身后探了探头, 没寻到人也就不再去寻了,“二公子,二少夫人,可算是到了。老夫人在厢里等着呢”
詹瑎将人儿放下,“辛苦柳管事。”
再回到这处府宅,几人都已变了身份。詹瑎同柳印说话一向客气。可柳印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是见过这位二公子如何处置那两人老宫人的。
论手段,他与两老宫人相比,还有胜些。这可不是一头温顺的羊,内里怕是能比猛虎。
柳氏这遭与前天相比倒没了前几日咄咄逼人的气势,温和了不少。
詹瑎知晓内里的因由,与柳氏相视一眼,二人藏着的话,都选择了不再言说。三人的午膳用得还算和谐,林烟先前同詹瑎一块儿同柳氏请了安后,也便没有在说过多话。
被柳氏轻谩和侮辱过的事情,哪里是可以忘却的。她没有同詹瑎细细说过,没有在他面前言说他母亲的长短,是她作为一个儿媳的度量。可这不代表,已然原谅。
这位老夫人的心肠,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毒,若不是詹瑎的娘亲,林烟怕是避之不及的。
饭后,当着詹瑎的面儿,柳氏自怀里掏出了一物,塞进林烟手中。
摸着形状质感,该是个又有形态的好玉。
“母亲,你这是”詹瑎下意识便拽了林烟的手回来,将二人生生分来距离来。
无意间的动作,在柳氏眼里放大了不止一倍。她养了这样大的儿子,如今连这样的小事情上都要护着这个瞎子。难不成她还能明目张胆的害这个瞎子
“你不必护她护成这般,你们既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压下的筹码够厚,老身自不会再阻止你们什么。往后的事情自己思量着去做罢,这玉,是上头传下来的。”原应该给詹怀的妻子只可惜,他年逾三十还没来得及娶妻,膝下无子。
“林烟是么既做了詹二明媒正娶的妻子,便就收下这块玉罢。往后好好的一起,早日给詹二生个孩子,日子也好过得安稳一些。”
詹瑎拒了“母亲这就不必了罢,这块玉您自己留着做个念想罢。”
也省得来日还去外头与那些个命妇说长道短。林烟不在意外头的声名,她觉着无甚所谓,可自己就是不愿留下旁的隐患。
柳氏不顾詹瑎的话头,“这是给她的,于你没有旁的干系。待你父亲回来,他也定会做这件事情,早晚都得做的事情,没有推拒的必要。”
气氛一时的凝固着,林烟都觉屋子内的熏香有些呛人。詹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