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挑食的, 以前的日子过惯了,怎么都是容易满足的。这日腹中空空,吃什么都觉着反胃, 也不知是不是饿过了头,不大愿意吃了。柳凊见林烟吃的食不知味,好容易喂下去一些, 林烟再摇头,她也体谅着将碗筷汤食撤了。
小雅罐子里取出一颗药丸, 放在手心,柳凊唤了任儿又取了温水来。一小盅罐子里六颗的药丸子,柳凊觉得珍贵,更是重视,“夫人服药罢,温水送服。”
林烟伸手接了那药, 习惯使然,将药丸送到鼻子前闻上了一闻。
这气味
她有些熟悉,药丸里大剂量的这位药, 药庐里应是也有的,她熟悉着,可一时之间却还是不大想的起来。林烟犹疑着, 唤道“二爷。”
詹瑎走近,急忙应道“怎么了”
“这药是什么方子,是补身的药这味道,我有些熟。”
离开药庐的时间一久,詹瑎几近要忘记了,他的妻子也是个医者对药石有些自己的敏感度。方子哪里是能念给她听的。一念不就全然露馅了嘛,于是便言说了是姜向晨的独门方子,不能轻易示人,林烟这才作罢。
温水送服了药丸,口中留了苦味,林烟面不改色多喝了口温水,忍下了。
男人端了蜜饯过来,献宝似的叫她尝上一口。
“不要,不吃了这药不苦的。”林烟拒了,相比这甜腻腻的味儿,她还是擅长忍着这苦。
\aquot好罢。\aquot詹瑎闷闷的声音回道。转了头,自个儿放了一颗蜜饯进自己的口中。这味道分明还不错,难道那药当真不苦
林烟这一日没有下榻,下午时分,李嫂来了旖虹阁,光是上药就花上了半个时辰。上药实际也痛,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下午,詹瑎没能寻着机会再进旖虹阁。
在阁外转转悠悠几回,还是转头去寻了些事情来做。
估摸着也就是这两日,詹家的族谱就该将他划去了。作为柳氏喉头的一根刺,他总算还有自觉,自己懂得进退。现在,柳氏总不该还对林烟有旁的意见了。待林烟身子好上一些,后日便要带着她回将军府用午膳的。
既都有了入赘的苗头,那便坐实了去罢。他詹瑎在阳城这样无所不为,身为将军府的子弟却是个离经叛道的名声已经立下了,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叫人感到意外,能为林烟铺垫些好声名,很是值得。
詹家一族的族谱里除去了他,他再去向贺帝请一道令旨,给林烟请来太医院的院首李太医,看看她的双眼。他不是没有问过姜向晨,有关林烟眼睛的事情,姜向晨是道治病救人的功力太过微薄,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医者所擅长的事情多有不同。
专科之症,还是得请专门的医者来治疗,才不致耽误了病情。
莫干先生一去无踪,许是某一日就回来了,可詹瑎不愿让林烟多加等候,宁可做走些门路,冒些风险。这世间那般多的风华,那样多可爱可怜的东西,他可都还没带林烟去瞧过,他不甘心。
夜里,詹瑎拥了林烟在怀里,上蹭下蹭左蹭右蹭像个黏人的孩童。
林烟提醒道“今夜,今夜不行。”
“为夫知道。夫人让为夫抱抱,为夫就满足了,好不好”问是这样问,下巴早早就蹭到了林烟的脖颈,又开始乐此不疲的留“印子”
“唔”她这还没来得及拒绝他,这男人的薄唇又将她的樱唇给堵上了。
林烟怀疑他就是故意为之,偏就欺负她看不见,变着法子的欺负人。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林烟想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