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那天,她一直默数着时间,等到第二天的凌晨已经过了,他也一句话没说。
她终于忍不下去,问他“你没有话想和我说吗”
不死川实弥知道她指什么,脸上露出一点踌躇的犹豫,“那是”
森川明赖全神贯注地等着,等到最后也只有一句,“到了那时,我再告诉你。”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个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只要她随便拦住一个剑士就可以问出来的事,他竟然还是不肯亲口告诉她。
不死川实弥侧过脸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说话,只有一阵急促的呼吸,听见她掀开被子下床了。他的视线挪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拉开了门走出去,走廊上噔噔噔的脚步声,好像把地板当成他来踩一样,一路远去似乎惊醒了某些睡梦里的剑士。
感觉头疼起来,不死川实弥看了一眼挂钟,离天亮不远了,就算去追正在气头上的妻子,也没有意义,除非他愿意说出开纹的事。
唯有这点办不到。
不死川实弥想等到天亮后再去找她,却低估了森川明赖生气的程度。
早晨起来,房子里没有找到人,不死川玄弥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喊住他。
“明赖姐说她去蝴蝶屋了。”不死川玄弥说,“让我转告哥哥。”
“什么时候的事”
“昨、昨晚。”大概是他的脸色很糟糕,不死川玄弥剩下的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哥哥你们吵架了吗昨天那么特别的日子,吵架不好吧。”
“昨天怎么了”
没想到反被兄长询问,而且看样子也是真的不知道,不死川玄弥更迟疑起来,“啊不是说去年结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吗”
糟糕。不死川实弥想起他忘记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十天半月,恐怕是不会消气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蝴蝶忍笑着端来泡好的花茶,放在她手心里,细软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掌下的女孩乖顺却也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眼里有化不开的忧郁。
“还在生不死川先生的气吗”
森川明赖从桌子上抬起头,鼓着脸想要点头,可是一口气没有撑到底,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又趴了回去。
蝴蝶忍唇边泛开一抹微笑,“那你特意来,是要问我斑纹的事吗但是小赖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有猜到了吧。”
“我一点也不聪明,我很笨。”森川明赖说,“所以实弥什么都不告诉我。”
“没那回事。”蝴蝶忍近乎哭笑不得地把她拉起来,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不死川先生是怕你会难过吧,这种事情不到最后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清楚地说出来。”
“实弥会死吗”
蝴蝶忍的笑容淡去了,眼帘微微地低敛起来,怀里的女孩分明比她更高,可蜷缩起来的姿势时却像婴儿一样,脆弱、单薄,任谁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她。
“忍也会死吗”森川明赖没有看她,双手一直紧紧抱着她,好像害怕松开手,她的好朋友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会像蝴蝶一样飞走了。
其实一点也不难猜测,如此残酷又简单的事实。
正如蝴蝶忍此时温柔又耐心地开导她,“人都是会死的,只是这一刻来得早一点而已,小赖也说过死亡并不可怕对吧。你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