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睁开眼睛,透过窗户向外看时,仿佛还是凌晨深夜,没有一丝亮光。
吸进肺里的空气冰冷,照以前的习惯不管多冷他也会按时起床锻炼,或者出门执行任务,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办不到。
不死川实弥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紧贴着他的胸口,仍在熟睡的女孩。因为天冷而自己的体温偏低,从夜里的温度一天比一天低的时候,为了取暖她基本上是完全抱着不死川实弥睡觉,想要在完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起床是非常有难度的事。
同理,因为体温很高,夏天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则会完全遭到嫌弃,起床的时候往往会看见她一个人滚到了榻榻米上酣睡,连盖着的毯子也被踢开了。
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不死川实弥也不打算起来,尽管完全清醒了,还是任由她抱着当一个人形暖炉。
从九月的花街一战,森川明赖足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不再出门。
那一战过后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但在和上弦之六见面之后,产屋敷耀哉将她叫到宅邸问过一句“上弦已经知道你是鬼,这等同于无惨也知道了你的存在,你觉得他能猜到是你吗”
森川明赖认真想了很久,还是回答“会的。”
哪怕他们不是真正的父女,可是也存在过虚假的羁绊,而且鬼舞辻无惨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成为鬼的可能。
所以不需要主公大人过多叮嘱,她已经自觉地卸下了日轮刀,留在家里再也不出门。
另一边搜寻鬼舞辻无惨的下落也变得更加急迫起来,要在他回头审视自己改良的那些实验品,找出可以使他进一步不畏惧阳光的药物以前,逼他出来决战,或是让他无暇顾及这件事。
其实他应该也无心再去一步步重新实验。
两个月前,隐蔽的刀匠村又受到了两只上弦之鬼的袭击,多亏那里恰好停驻了数名鬼杀队剑士,其中就有灶门兄妹,加上两名柱,总算保住了大部分人的性命。
灶门祢豆子在这场战斗里获得了进化,不再畏惧太阳,随后各地再也没传来鬼作乱的消息,一时间所有的鬼都销声匿迹了。
灶门炭治郎特意带妹妹来看过她,看着摘下口枷的女孩捧着一把雏菊从炽烈的阳光下走过来,把花递给她,一字一顿地说“送、给、明赖。”
森川明赖的心情就像看见牙牙学语的孩子终于说出第一句话的母亲一样,充满了惊喜,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祢豆子好厉害啊,谢谢你。”
女孩看见她笑,也跟着笑起来,露出仍未恢复的鬼牙,眼里含着天真清澈的光芒,也没有恢复心智。
这样一来,她就更没有理由要出门了,就连柱们都清闲下来,把精力放在了对所有剑士的训练上,举行起了九柱联合的集中训练指导。听灶门炭治郎说那既是为了提高队士的实力,也是为了能开发出斑纹。
他和时透无一郎、甘露寺蜜璃都已经开发出了斑纹,但具体是什么,灶门炭治郎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脸色不好的风柱赶出了他家的大门。
不死川实弥没有和她解释什么是斑纹,他第一次对她保守起了一个秘密,森川明赖也没有去问甘露寺蜜璃或者蝴蝶忍,虽然她很容易可以从别人那里知道答案,但她想等到不死川实弥亲口告诉她。
不死川实弥的训练被安排在后期,两个月过去,还没有一个剑士可以走到风柱家的大门口,也有可能是大家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不死川实弥仍然能在冬天里安稳地陪着妻子,赖一会儿床。
但也只是比平常多躺了一个小时,森川明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