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总算可以掀开被子起身。
他一掀被子,冷风就直灌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望着他的背影期待地问“今天会不会有人能走到这里来呢”
虽说在前面的几位柱的训练都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但再怎么说也该有人能走到风柱这一关了吧,而且她相信冲在最前面的很有可能是那几个最有干劲的孩子。
“也许。”不死川实弥仿佛感觉不到严冬的苦寒,在单薄的和服外添了一件羽织,就算穿戴整齐,回头看见她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既然要起来,就别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啊。”
森川明赖依然抓着被子不放,脸上的表情挣扎不定,声音里不知不觉就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可是,换衣服会很冷。”
所以再让她抱着被子坐一会儿吧。
不死川实弥走回床边,很认真地问“那么,要我帮你换吗抱着我就不冷了吧。”
森川明赖默默地放开被子,红着脸摇头,“我马上起来。”
不是开玩笑,也没含有什么深意,单纯是认真这么考虑说出来的话,反而让她更受不了。
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的不死川实弥稍稍有点疑惑地出了房门去做饭,早饭后终于收到信鸦传来消息,说将有队士抵达接受训练。
很久没有活动过身体的不死川实弥换上了队服,期待着第一批上门的队士,只是笑容看起来怎么都像街头的恶霸,被路过的森川明赖说了一句“实弥不要笑得那么可怕呀,大家会吓跑的。”
那帮臭小子敢跑一下试试。不死川实弥冷哼了一声,就算要把给妻子和弟弟的温柔分一点出来,给那帮不中用的家伙也完全是浪费,不如说就是平常给了他们太多好脸色,才会导致这些人那么没用。
来的人里果然有嘴平伊之助的身影,挤开了走在他前面的队士,第一个冲进了院子里,然后仰头大笑,“第一名”
“欢迎你,伊之助。”森川明赖高兴地端了一碟丸子给他,“炭治郎和善逸不在吗”
“唿一郎还在养伤,纹逸被我甩下了”嘴平伊之助摘下头套,一点也不不客气地抓起丸子,“我是最快的人”
旁边伸出了一只手从碟子里抢了一串丸子过去,森川明赖偏过头看见了同门的师弟观月司生,他脸上贴着医用胶布,额头还有一大片青紫,“司生,你在伊黑先生那里受伤了”
“才不是,伊黑大人才不会为难我。都是时透那个白痴的错,说我不合格、还不行什么的,受不了跟他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才脱身了。”观月司生想再拿一串丸子,碟子却被护食的嘴平伊之助端起来,跑到了另一边去,他也懒得去追,“要不然我早就可以来不死川先生这里了,时透那家伙绝对是在报复我。”
观月司生一直隶属于霞柱的负责范围,森川明赖有听说过他时常跟时透无一郎一起行动,两人合作的任务也没有过一次失败,应该关系很好才对,“不能吵架哦。”
“这可不是吵架,只是烦人的日常罢了,托训练的福,总算有一段时间不用看见那张可恶的脸啦。”观月司生远远看见不死川实弥握着木刀,杀气凛然地过来,吐出嘴里的竹签,干脆地挥挥手,“师姐,晚点有事和你说。”
但半天的训练下来,不仅是他,所有人都累得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嘴平伊之助还试图再挣扎一下,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被木刀劈中肩膀,终于昏了过去。
不死川实弥留下一地“死尸”,踩上了走廊的木板,牵着妻子的手朝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