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天上的哥哥可以原谅他。
时透无一郎醒来了,犹如将过去的人生从头到尾地回顾了一遍那样,再次于人世间睁开眼睛,睁着茫然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视野里忽然窜进一个脑袋,右眼上一道长长的刀痕,半张脸上都染着血,一开口说话还是跟平常一样欠扁“咦,你还没清醒过来吗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喂喂,看得见我的手指吗,这是几啊”
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如果还可以动的话,时透无一郎真想离他远远的,但是他动不了,浑身上下都疼,这种疼是好事,证明他此时还活着。
“简直是噩梦”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这张欠揍的脸。
“不好意思,这里是现实,难道说时透做了渡过红色的河跟对面的老奶奶相亲相爱的美梦吗你要继续做梦我也不介意哦,但是先把嘴张开,这个喝下去。”
时透无一郎嘴里被塞了一个瓶子,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落进胃里又升起一股暖意,他忽然清醒了不少,连失去意识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上弦之一”
“已经消失了,悲鸣屿先生和不死川先生正赶往无惨的所在地,至于我们三个只是累赘的伤员,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吧。”观月司生收回瓶子后,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时透无一郎越过他看见躺在另一边的不死川玄弥。
视线艰难地移动间,他瞥到自己的手,竭力想要动弹一下时,手指确实微微动了一下。
“咦”他的手脚怎么会
观月司生处理完伤口,不由分说地又拔开瓶塞,将另一个瓶子往他嘴里塞。
时透无一郎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很有理由怀疑他想趁机呛死自己,“那是什么”
“高浓缩版的营养液啊,你可是打了两剂血清,不快点补充营养,马上就要死了。”
“两剂”那是森川明赖的血特制的血清,可他们柱每人只携带了一份才对,是悲鸣屿先生还是不死川先生把自己那份让给他了吗那怎么行,他们接下去要面对无惨。
“对啊,还有我的那份,是那只叫珠世的鬼改良的版本,不能重新长出手脚,不过把刚刚切下来不久的断肢接上是没问题。”
“诶”
“谁让我是师姐可爱的师弟呢,给我一份血清这种小请求她当然会答应我喽。”他又神奇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压扁的饭团,分了一个出来,“算我大发善心了,那个留给玄弥,这个给你吃。”
“为什么最终决战,你身上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为了不用完血清后,因为营养不够这种搞笑的理由死掉,你到底吃不吃啊”
“你把饭团藏在哪里的,放了几天了没沾上你的臭味吗”
“问得好,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抹上自己的血再塞进你嘴里。”
因为行动不便,时透无一郎只能偏着脑袋,很困难地吃掉那个递到他嘴边的饭团,米粒有点硬了,他花了很久才算全部咽下去,还是只能躺在地上仰望天花板。
不死川玄弥还没醒,看起来血鬼术的消耗对他来说很严重,可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家都活下来了,真是太好了。
这时候,时透无一郎想起了观月司生那个远大的抱负,“观月,你不去那边吗”
依他看来,观月司生还有再战的体力。
“是哩,我要是去了,在无惨死掉之前,你跟玄弥就会被零星的鬼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虽说时透怎么样都无所谓,玄弥可是不死川先生的弟弟,我得保证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