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二、三。”
“”
“”
“放手啊。”
“你也没放手吧。”
最后终于松手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留下了指印,去蝴蝶屋看伤时,又倒霉地被蝴蝶忍一眼看出了伤的缘故。
虫柱强忍着笑意帮他们处理伤口,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时透无一郎才走出诊室,就听见她在屋里笑出声来。
“丢大脸了。”观月司生闷闷不快地说。
这混蛋还有脸说,要知道他身为霞柱丢的脸更大好吗
真是讨厌的家伙,为什么他非要跟这种家伙一起执行任务,都怪那帮队士太没用了,找不到一个可以配合他的人。
时透无一郎有点想不起来最初讨厌观月司生的理由是什么,总觉得追究也是无意义的事,毕竟是讨人厌的家伙。
就连时透无一郎能够好好记住他的名字时,观月司生也没有感激之情,第一句话就非常浮夸虚伪。
“哇,终于不需要我再反复地重申自己的名字了吗真让人感动呀,时透。要不是因为你个头矮得跟没发育一样,头发也还没白,我简直以为我是在跟一个耳背记性差的老爷爷一起呢,挥刀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担心老爷爷真的没问题吗闪到腰了可就糟糕了。”
因为这番话,时透无一郎在某次任务砍下了鬼的头颅后,踩着树干向后空翻,顺势一脚踢上了他的后背。
看着他滚出去几圈,一头扎进落叶堆里,顶着满头的枯叶爬起来,才风轻云淡地说“啊,脚滑。”
时透无一郎不喜欢观月司生的另一个理由,是这家伙进入鬼杀队的理由和大多数人都不同。
时透无一郎曾经有两个月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地挥刀修行,虽然遗忘了拼命的理由,但他想他和大部分人是一样的,是为了不再失去什么,也为了找回自己重要的珍视之物。
观月司生却不同,他来参加鬼杀队的理由说起来很荒谬,那是他所谓的远大理想。
观月司生想做英雄。
“说是英雄也不对啦,那个什么来着,该说是荣誉吧,像桃太郎千里迢迢地去讨伐恶鬼、源赖光讨伐酒吞童子啦,我也想获得那样一生以之为傲的荣誉。但是鬼怪之类的都是传说啊,发现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生物时,我可是很高兴的,所以就来喽。”
“鬼和鬼杀队都不会被政府承认,就算你杀了再多鬼不是也没意义吗”
“就算不被承认,可世界上就是有鬼,并不是不被承认就会消失的,所以我应得的荣誉也不会消失。就像时透明明是个笨拙的人,可是因为很厉害还是会被尊敬,被你拯救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当然啦,没良心的那种人除外。”
“你好无聊。”
“闭嘴吧,唯独不想被你说。喂,躺在小猫堆里发呆发够了吧,给我过来搭把手啊,信不信一会儿往你碗里加辣椒”
这番对话发生在刀匠村之前他的记忆以此为分界点,具体哪天想不起来了,是在赶路途中野炊做饭,因为放辣椒的威胁他勉为其难地爬起来,帮忙添了一把柴火,做得很熟练。
是了,他会跟观月司生一起行动,是因为他曾经很习惯于这种两人一起的组合,那个人的样子想不起来,依稀也是他的同龄人,个子也和他差不多,说话总是不好听。
怀念的感觉,不敢细细去想,害怕只要认真地回忆,压制在冰面之下汹涌的悲伤和酸楚就会吞没他,他害怕在那股漩涡里迷失自我,只是下意识想要追寻和那时相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