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张氏瞧她的眼神,说不出的疼爱,说话都轻轻的,怕吓着她般“仲秋节后若有空,来洛阳,大伯娘给你做醉蟹吃。”
“好,一定去的。”秦嫀有点受宠若惊,点了点头。
“我的好女郎,真是个有福气的。”张氏对她瞧了又瞧,抚摸着她这双嫩葱似的柔荑,轻笑感叹“好了,回去好生歇息,明日还要回门呢,不要累着了。”
“嗯,多谢大伯娘。”秦嫀笑着,对大伯娘柔柔说了句“一路顺风,节后我们一定去洛阳拜见。”
张氏哪受得起“沈家便是你的家,回自家何用拜见呢。”
秦嫀心里一片暖意,再次点点头。
一番话别之后,沈家人登上了马车,缓缓驶出东京南城的紫金胡同,回洛阳去了。
赵允承陪着目送了一阵,对媳妇说道“走,回屋里去。”
秦嫀没有带帷帽,而这条胡同里往来人并不少,因此不宜久留。
周围邻里对新搬迁进来的沈府,都怀着浓浓的好奇。
然后一打听,倒是被吓住了,据说这里边住着的,是太皇太后的侄孙。
南城里住着的都是老百姓,轻易见不到内城的达官贵人。
听闻跟太皇太后扯上关系,便不敢窥探了。
原本清水巷有一处宅子更适合,但是太皇太后吩咐了,不能离内城太近,所以曹峰才选了紫金胡同。
也得亏他没有选清水巷,因为那里有不少官员居住,抬头不见低头见。
只怕赵允承住进去没多久,身份就会被揭露了。
夫妻俩回到正院,赵允承吩咐下去,让府里伺候的人都过来,见一见当家主母。
心腹铁鹰,原是赵允承身边的暗卫,此刻在这里充当管家,不用到处奔波,也乐得清闲。
他接到王爷的命令,便去召集府里的下人,其实其中不少都是会功夫的呢。
王爷说了,他们的差事就是负责夫人的安全,莫管是谁,只要胆敢伤害夫人,都要抵死对抗,哪怕是王爷自己。
王爷就是这么说的。
铁鹰虽然不懂,但是在王爷的逼视下,他跪地发誓,自己会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沐芮搬来一张软椅,放置在正院的屋门口“夫人,您坐这儿。”
秦嫀瞧着只有一张椅子,不由看了眼在身边站得笔直的男人,笑了笑,轻轻坐在上面。
下人们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位刚进门的夫人,一下子都看愣了,不由都心生赞叹,新夫人面容端丽,瞧着甚是面和心善呢。
倒是站在夫人旁边的主子,明明嘴角含笑,眼神也不凶,却给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之感,令他们又敬又怕。
“小的们拜见主子,拜见主母。”这些下人们,整齐划一地深深鞠躬,倒不会跪下。
因为大乾不兴跪礼,也不以蓄养奴仆为豪。
这些人多数跟主子只是雇佣关系,不必自称为奴。
奴这个字眼儿,也不是贬义词,坊间好些女子也会自谦为奴家。
“都起吧。”赵允承抬手。
下人们直起身来,由铁鹰开始,一个个上前向主母自行介绍,说说自己叫甚名字,当什么职。
秦嫀具含笑听着,手边放着一袋金银锞子,一一打赏下去。
赵允承当着阖府上下的面,把管家权交到秦嫀手中,一共是两把库房的钥匙,家里的地契,账目,还有几间铺子。
平日里这些都是铁鹰负责,这会儿主母进门,他便退居